“怎么说?”
“我不想嫁给齐弄蓝,元家祖宅在他手上,我跟奶奶所住所用的全是他施与的,他要娶我,实在没有选择的余地。”
元淑没有出声,忍不住怀疑。
元初太善变,这次见面简直跟上一次形同两人,连一丝嚣张的气焰都消失了,软的像柿子饼,又在耍什么把戏。
“阿姐,以前的元初你就当已经死了,现在的我只想安安静静的跟奶奶活在世间一隅,我没想过跟你抢,你要是还不信,我也无话可说。”
“要我信,也行。”
元初眼睛一亮:“你信我了?”
“齐总是个手段狠戾的男人,他有很严重的洁癖,不碰别人碰过的女人。除非你做出一件事,触犯他的底线,那时候就算你求他要你,他都不屑一顾。”
她哑然无语,眨巴着眼睛不知该怎么说。
总不能为了这个恶魔作践自己,她家教保守传统,怎么也做不出个残花败柳。
元淑转念一笑,笼住她的手心,嗓音细锐:“你既然不喜欢他,何不成全我呢。元初,我相信你变懂事了,从小没有求过你什么,这次你就行个好,成全我的私心吧。”
她也想谁来成全自己,然而陷入这样的困境,连个帮手都没有。
她深深体会到元初的人设多不讨喜,沮丧万分。
看来她还是去勾搭陈东煦吧,起码这男人对女主是真心的。
元淑走前,不太放心地凑到她耳边:“千万不要让齐总碰到你一根头发,不然我绝对不会原谅你。”
元初的小脸倏然憋得通红,眼睛盯着地面看,一副见鬼的表情,讷讷点头,“我明白。”
前日被他看光了身子,每当想起来羞愤地直想咚咚撞墙。
书房。
晨光熹微,光透过窗帘折进屋内,天际泛着点夜的清光。
齐弄蓝身形笔直,坐在办公桌边正翻开几份文件跟财务报表,钢笔落字流利干练,不觉困倦。
身边的保镖躬身随侧,正跟他汇报近期的事项。
“接到具体的消息,有一人藏在蓝岸码头那边。”
对于当年害得他家破人亡的凶手,共有五人,其中抓到了一人,还有四人逍遥法外。
脑海里浮现出他母亲死时的场景,手中的笔被他捏的作响,眯起眼睛逐渐冷却下来。
“继续查,一个都别放过。”
“是,齐总。”
—
元初换了件衬衫跟长裤,长发束在帽子里,戴上鸭舌帽跟墨镜,背着书包走出别墅。
七月中旬的天骄阳似火,空气中挥发着刺鼻的柏油味,树上虫鸟蝉鸣,叽叽喳喳很是欢快。
齐弄蓝仅要求她住这里,幸好没有限制自由。
这点改善不少。
来到车站台,电话的铃声突兀地响起,旁人都在低头看手机,她谨慎地捂住手机看见上面显示的名字,心里一噔,乖乖地蹲在路边站台,接通电话:“你好,陈东煦。”
电话另一端的男声带有几分不耐,“初初,你怎么样了,这些天你都不打电话给我,是不是出事了。我现在见不到你很不安心。”
“我没事,你呢?”
“我很好,钱的事情还没有筹到,需要等一段时间,你放心我一定会筹到钱,把你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