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柔长睫毛一颤,埋在她怀里,眼神慢慢的变得冰冷,唇边露出笑容,“可是叔叔对妈妈很好,妈妈一定会喜欢他。”
“哎。”小孩子就是单纯,谁给他好吃的就说谁好。
她比蝼蛄虫还要软弱,齐弄蓝一根手指就可以弄死她。
“妈妈,你要快点跟叔叔骑马生小弟弟,不然小柔会被叔叔丢出去。”
“……”她仿若听见整个神经崩裂的声音,窘迫地在风中凌乱。
元初觉得有必要纠正下这孩子的三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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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结束,在元初的力求之下,齐弄蓝冷落了她两天,才松口允许她继续去念书。
条件是没课必须回来,不许跟任何男人有接触。
占有欲赤.裸.裸地让人后怕。
元初念的学院在西郊一带艺术学院,早上由司机送到学校,打开车门望着这座树人无数的百年学府,脸上露出笑意,滋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感情。
学院很大,穿过几处鹅卵石小径,绕过三栋大楼才走到美术系。
她背着书包刚进了教室,校园各个角落闹腾声接连不断,学生们聚在一起谈笑风生。
刚进了们,迎面一个女生睁着细眉亮眼,妆容精致,怒气冲冲地走到她面前。
元初狐疑不解:“同学,你是……”
女生手上的水杯出乎意外地泼了她一身,语气不善:“你还好意思来上学?你要脸吗!”
元初微顿,没有表现的大惊小怪,淡定地从包里抽出面纸擦拭身上的水渍,发丝上挂着点滴水珠子,幸好不是热水,要不然她免不了受皮肉之苦。
她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元初,你做的事情忘记了?你找人抓我哥的事情,你忘记了!”
“你哥?”不认识。
“你?你不会连我哥是谁都给忘了吧!”
元初沉默不语,不知该怎么回答。
“我哥陈东煦为了你腿都残了,一直住在医院里!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啊!”女生越说越激动,一杯水不够,气势汹汹想抡她几个耳光解恨。
元初眼皮一跳,神色凝重。
陈东煦?难道这些日子他都在医院,齐弄蓝这个小人竟然到现在都不放过他。
她神色一怔,叹了口气,谦恭地弯腰赔礼:“对不起。”
“对不起就可以了吗?你要是对不起他,你不觉得该跪在他床前求得原谅吗?你知道他这段时间过得有多惨,你怎么能这样对他!”
女生嗓门放大,惹得旁人纷纷看过来,元初这软娇娇的样子成了焦点,不一会儿几个女生围了过来,把她劝离,“陈娜娜,别说了。”
“你们这些怂货,怕什么啊!我才不怕!”
一场闹剧停歇后。
元初六神无主地找了个位置坐,窗户大开,花香蔓延,清风吹得她身心透凉。
这个世界远远比她想的危险。
元初混混沌沌地听课,绘画方面的技巧,靠的三分天赋,七分灵性。
据说女主上学期交的三张裸绘不堪入眼,导致众多学生跟老师对她相当不满,联名上报劝其退学。
元初正专注地画一幅人物像,画锋利落不拖泥带水,很有意境。
身边的同学看见不禁惊叹,这画上的人物太过传神,可见功力不浅。
“你画的好厉害啊。”一个女生一脸的艳羡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