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姐说她今年过年不准备回家,你劝劝她吧。”
“不回就别回,我早把她那张床卖了,占地方。”舒庆军并没有意识到有啥问题,顺嘴回答道。
“爸!”舒林林急得扯着嗓子叫了声,“她说以后都不回去了,要跟咱们断绝关系!”
“……”舒庆军琢磨的几分钟,才意识到是个啥情况,顿时也跟着急了,“她是老子生出来的,说断绝就断绝?你快让她接电话!”
话音刚落,舒冉冉就接过话,“你说,我听着。”
“死丫头!你啥情况,去央城两天就飘了?”舒庆军听到她的声音,莫名来气,不管不顾先开口辱骂。
舒林林吓得冷汗都下来了,连忙叫住他,“爸,你别骂了,快劝劝我姐,咱们一家过个团圆年。”
“不必,我说了不会回去。”本来还以为他会有什么说辞,没想到是搬出父亲来。舒冉冉过去不曾畏惧过这个人,现在更不会。她硬邦邦的说,“你既然以前想溺死我,以后就当我死了吧。”
“死丫头!你怎么说话的!”舒庆军听了,气不打一处来,“老子辛辛苦苦把你养大,你现在说断绝就断绝,那么多年米白吃了?”
“要是我没算错,高中之后家里的地都是我种,收到的米怎么都够我吃一辈子了。”舒冉冉语气云淡风轻,仔细听才会品味出那么一丝丝无奈,“翻旧账没意思。要是你真觉得亏,我之后会把借的五千块钱还给你,以后两不相欠。”
“你说不欠就不欠?哪有那么简单!”这孩子虽然是个女的,但是长得漂亮,以后彩礼肯定不会少收。意识到摇钱树变成区区五千块钱,舒庆军终于也跟着急了,“你麻溜给我滚回来,不要上班了!外面那些歪门邪道的,把你都教成啥了!”
知道跟他说不通道理,舒林林没再接话,跟弟弟说,“我先走了,你记得自己说话。”
“死丫头!”舒庆军吼。
“你叫了这么多年死丫头,还记得我的名字吗?”舒冉冉垂下眼睫,“我叫舒冉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