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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香饼
再说话,赵陆却开口:“朕也有一问。”

    孙语兰一愣,连忙回道:“不知陛下想问什么?民女决不隐瞒。”

    只见赵陆靠在宝座上,眼色睥睨:“孙碧菡。”

    *

    从臻祥馆到暖阁并不远,赵宜安走在路上,偶尔有宫人碰见她,皆垂手行礼,道:“赵姑娘。”

    每逢此时,赵宜安便朝他们点点头。

    她一路点着头过来,最后终于瞧见了暖阁的影子。

    明间并无人,原本守着的小公公得了金公公的令,都退了下去。所以赵宜安一直走到暖阁前,也无人进去通禀。

    她看了一会儿垂着的门帘,伸出手,慢慢撩了起来。

    宝座上的赵陆一惊,抬头正要斥退,却看见是赵宜安。

    “怎么来了这里?”

    他蹙眉,再一望,赵宜安独自一人,身后谁也没跟。

    “延月和应秋呢?”

    赵宜安已走到门槛内,她看着地上跪着的孙语兰,只不作声。

    赵陆对她说:“过来。”

    听见他的话,赵宜安才一动,朝着赵陆走了过去。

    僵着身子跪着的孙语兰,后背上全是惊吓出来的汗,已对外界发生的事一概不察。只有赵宜安路过她的时候,她才转了转眼珠,恰好看见赵宜安一身红衣青裙,缓缓走过。

    穿的和自己一个颜色。

    孙语兰有些迟钝,只因方才赵陆的问话让她心悸不已。

    陛下、陛下怎么会知道呢?

    不对,就算陛下知道,那也不是她的错,她只是将孙碧菡的家信丢出窗外而已,谁叫孙碧菡自己穷酸没钱还孤高,同孙柳月说些她听不懂的话笑话她。

    没错,是孙碧菡运气不好,跌倒在雪地里撞破头,绝不能怪到她身上!

    这边孙语兰还在拼命安慰自己,另一边,赵宜安立在赵陆跟前,正看着他默默垂泪。

    “哭什么?”赵陆问,“是延月欺负你了?”

    赵宜安摇头,只这一霎,泪珠又掉了两三颗。

    赵陆又问:“难道是臻祥馆的宫女伺候得不好?”

    赵宜安还是摇头。

    赵陆竟不知该做什么,发觉赵宜安还站着,转头要叫人搬锦凳。

    孙语兰却还跪在此处。

    赵陆一顿,喊金公公进来。

    金公公带着两个小公公忙忙进了暖阁,看见赵宜安也在,金公公面色讶异。

    “把人带走,再搬张凳子。”赵陆开口。

    领了命,金公公先叫人把吓傻了的孙语兰拖走,又指挥人搬来锦凳放在宝座跟前,最后躬身退出。

    “坐。”

    赵宜安轻轻抽噎,在凳子上坐下。

    赵陆问:“到底何事?”

    赵宜安低头,将裙腰上系着的荷包拿下来,泪眼朦胧举起来给赵陆看:“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