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的?”
安若一抬眉笑道:“也就是在山里守着,看看山猪总在哪儿出没,瞅准了它们常去的地界儿便做一个陷阱,然后等着就行了。”
杜骁在安若身旁,听她说得轻描淡写,心知全不似那么简单。当初安若将这样肥硕的一只成年山猪从山里扛出来的时候,他正好撞见,还搭了一把手。因此他知道安若是穿着她那身玄衣与甲胄出来的,半身都是猪血,甲胄胸口处还有个明显的印记,像是山猪的獠牙给撩到了。若没有那身甲胄,安若很可能就此糟糕。此刻听安若说得这么“谦虚”,杜骁忍不住心中感慨:好一个要强的女人啊!
此后数日,安若继续在山里转悠,此前她捕杀那只山猪的地方,似乎已经被它的同类们视为禁区。安若便须寻找新的地界儿做“陷阱”,才有可能捕到猎物。少年们纷纷要求帮忙,却被安若笑着婉拒,说:“眼下你们的功夫还不到跟我一道去捕猎的程度。再多练几日拳脚,等扎马步时没法儿被我推倒了,再说这话不迟。”
伍良等人彼此望望,都有些泄气。他们随安若练习了几日,刚开始觉得新鲜,但是少年人心性,过了几日便觉得枯燥得不行,纷纷向安若请求,想要学习新的招式。安若便考校了一回他们扎马步,果不其然,安若伸手一推,便一个个歪七扭八地全倒了。
少年们别提多沮丧了。安若却嘻嘻笑道:“你们爱练,就跟我一起练。不爱练,也不打紧。反正我只负责教拳脚,不是负责哄孩子的。”
她这话听上去凉薄,李景田等几个听了都是鼓鼓的不服气。只有伍良听了觉得安若是在反讽,言语里其实对他们充满了失望。于是第二日清晨,伍良不管旁人怎么埋怨,死乞白赖地将几个同伴都拉了来。
伍良等几个奔到沙滩上,登时都傻了眼:只见安若依着她晨练的老习惯,正在海边练她的拳脚功夫。她身边还多了一个人,不是别个,正是杜骁,此刻正稳稳地扎着一个马步。安若见少年们都来了,到底忍不住点点头,面上流露出赞许的笑容,似乎算到他们一定能想明白,重新回到她这里。
随即她走向杜骁,像是特为给少年们演示一样,她伸出雪□□嫩的手指头,毫不客气地朝杜骁胸口戳了戳。
杜骁功底不错,此刻自然纹丝不动,只是一张脸涨得通红,眼光却朝安若转过来,状似讨饶,仿佛在说:娘子,饶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