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喃喃道,“大人,我......”
她只是一时受惊,并不是......兰妱心“砰砰”跳着,不由得很是懊恼。
郑愈已经收回了手,也收回了目光。
刚刚她受惊的目光和本能的反应刺痛了他。
果然,她对他的直觉反应就是抗拒的,那些柔顺不过是被逼装出来的罢了。
他道:“你放心,他们不会那么愚蠢直接,你也不会那么容易死。”声音比以往更加冷淡,生硬。
兰妱察觉到他的冷淡,想说什么却又不知如何去说,她总不能说,大人,我并不是不愿你碰我,我只是一时没反应过来,你现在再来吧?
沉默中两人气氛尴尬,兰妱想说些什么,她想到子嗣问题,虽然也知道有些不太合适,但一来她想说点什么缓解一下气氛,二来她是真的想知道他会不会允许自己在他娶妻之前就能有孕,他之前十年不娶妻,谁知道将来又会何时再娶妻?况且相处几次,她发现他是希望自己能直来直去跟他相处的。
所以,她握了握手中的暖玉,像是汲取着其中的暖意,就开口道:“大人,其实,妾身只是一个妾侍,以妾身的身份,哪怕再受大人宠爱,也不能成为大人拒绝亲事的正当理由,大人为何不直接娶妻呢?”
想了想,好像还怕自己说得不够,又添加了一句,“以大人您的年纪,大长公主的确有理由逼您早日成亲。”
郑愈正心里不爽快中,兰妱的话又成功地把他的目光又吸引回了她身上。
他冷冷地打量着她,看她因为自己看过去就低垂下去的目光,微微绷紧的颈背,和捏着的小手,便知道她在紧张着,或者说,她在试探着自己什么。
装模作样的东西。
他盯着她,但他却发现自己根本答不出她这个问题。
他总不能说,他对女人,不,是对别的女人没有兴趣...性趣吧?他一直对所有事物都冷淡,包括女人,可她是个例外。
但她说“以大人您的年纪”,这话,还有她说这话的语气,让他着实不那么愉快。
他好像,的确,比她年长了许多,可偏偏他一直对女人无感,现在却对着一个比自己小了这么多的小姑娘屡次冲动,被她撩拨着心情,而她,她嫁给自己,装模作样地应付自己,不过就是为了活命,内心还不定把自己当成什么妖魔鬼怪。
他盯着她半天,最后才吐出了一句,道:“你僭越了。”
兰妱心里叹了口气,捏着的拳头松开,细声赔罪道:“是,妾身知罪。”
来日方长,她觉着他大概是因为大长公主逼婚的原因心里不痛快,自己还偏偏要哪壶不开提哪壶,也太没眼色,还是下次有机会再问他好了。
虽然他看起来冷硬,相处几日,兰妱也总算是明白了,他应该,大概是不会让自己独守空房的。
之后两人便一路再无话。
***
且说回兰妱和郑愈离开后的大长公主府。
两人走后,周宝薇就那样矗立在雪地看着空旷的雪景良久,还是在身后丫鬟小心的劝慰下才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大长公主房中。
此时先前一直避开了的南平侯夫人郑氏也在房中,正在和大长公主说话。
郑氏看见女儿从来没有过的失魂模样,忙心疼的拉过她坐到自己身边,道:“薇儿,你这是怎么了?可是那狐媚子欺负你了?那等不知道是用什么腌臜手段养大的女人,论口舌,定是什么肮脏的话都能说的出来,你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