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叫冷奇生气的是,安娜时不时的,就要用手试一下苏向东的额头
他本来就人高马大的,挤在这狭小的车头里就憋屈,再看安娜对苏向东那么好,就更生气了:“安娜同志,注意点影响吧,我还没死了,你试体温试一次就够了,一次又一次的,是看我还没死,想气死我吗”
安娜白了他一眼:“那你自己来试啊,你可以你的手,你过来。
“你让我摸个臭男人,滚我宁可舔我家属的脚丫子。"冷奇歪着脑袋说。
苏向东时昏时睡,这会儿依旧还没醒呢。
但是,冷奇就觉得不大对劲儿了:“打的再严重,也就点儿皮外伤,这怂王八蛋不会在装死吧。
是你,你会装死吗”
“我会,我会装死等机会,然后好逃脱。
说着,冷奇又说:“我严重怀疑这少白头外表长的帅,其实是个软枪头,说不定就是搞不爽家属,夏影才跟人跑的。
安娜怒目瞪着他呢:“闭嘴吧,少说两句。
冷奇想象力丰富着呢:“李荣锦那样儿的,夏影都愿意跟,就不愿意跟苏向东,你说他是不是性能力有待商榷,我觉得吧他估计压根儿就一阳痿,勃不起来的那种。
安娜说:“如果说脏话也能判刑,我会举报你,让法官给你判一百年,真的
结果就在他们俩口子吵架的时候,苏向东居然又把眼睛给睁开了。
“到呼和浩特了吗"他问说。
冷奇艰难的伸着懒腰呢:"孩子们饿了,小陈和聂工出去找吃的了,怎么样,你好点儿了吗,还能坐起来吗”
苏向东点了点头:“我能。
但安娜刚要把他扶起来,他又哎哟哟的叫开了。顿了顿,他说:“小安同志,对不起,我不该枕在你腿上的。
安娜说:“那就去枕冷奇的,座位本来就是凹陷下去的,你要不枕我的大腿,会更加不舒服,明白吗
“不不,不要来枕我,比起看你那张苦哈哈的脸,我更愿意闻你令人作呕的臭脚,真的。”冷奇说着,还真的深吸了两口气
幅闻了沙林毒气要死的样子
苏向东看了看冷奇,没说话,重新又枕到安娜的大腿上了
冷奇长嘘了口气,只当自己没看见。
其实吧,安娜贡献了大腿,但是能坐着啊,而他呢,整个人屈在后排狭窄的地板上了,这也是为啥,他愿意让苏向东枕着安娜大腿的原因啊。
因为这样子,他的家属才能伸得开腿,才能在这漫长的旅途中坐的舒服啊。
可他为什么不愿意跟孩子们一起,坐到后面的敞棚子里去
因为他得盯着少白头的苏向东,防止他骚扰,或者装病,来搏得安娜的同情啊。
唉,对于冷奇来说,做男人,真的是好难啊。
陈丽娜向来擅长交际,但今天她没出动,是指着聂工,让聂工去村子里讨的饭。
聂工还不敢去呢:“我不会开口要饭的,这太难为情了。
“国道上四处都有人围追堵截,咱们就只能要农家饭吃,你要不来饭,几个孩子就得挨饿,再说了,你知道吗,从此往二十年,往后三十年,再也不会有一天像今天一样,农民淳朴而又热情,又还家家户户不饿肚子,不论过路的是谁,都愿意给一口饭的日子了。你以为理想的共产主义在将来吗,其实不是,现在,才是真正的国际共产主义。“陈丽娜说:“去见识一下你想象中的国际共产主义,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