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在试探她,探出她现在和容清的关系到底怎样。但是……只有取得了容淮的信任,他才可能放她离开这儿。
“……陛下。”几乎半晌过去,顾澜若才吐出几个字来:“既然您已登基,容清殿下便算是臣子。他若真的有罪,于情于理,您也可以不手下留情。”
容淮俊眉微挑,道:“你的意思,难道是想让朕处置容清么?”
顾澜若淡淡的道:“这都只是陛下自己的事。”
“你当真是这么想么?”容淮眼底浮上些许淡淡的讽意。
他眼底沉谧,唇角微勾,言语却冷淡,一字一句轻轻的道:“——当年朕被他陷害,最落魄的时候,你是不是也是这么对他说的,嗯?”
“……没有。”少女一怔,脸色通红,身体却本能轻轻的僵硬起来,“自然……都是按照纲常法度来。”
容淮嘴唇微勾,似乎并不介意顾澜若这样回答,“所以,若若当初也没打算护着朕了?”
他知道自己明知故问,当初她可是坚定的将他踹走,然后站到了东宫那边……
顾澜若抿了抿唇,选择了沉默。
她心里清楚,无论说什么,容淮现在也听不进去。若不是这样,也不会找这样大一座宫殿留着她。
他的手指轻轻扣在了她的腰上,她只觉得神经末梢轻微的发颤,肌肤更加敏感了几倍,脸颊都泛上些薄红。
“那你……到底想听什么?”男人的气息太近,顾澜若几乎不敢大口呼吸,眼底还泛起了点点泪光。
“朕只是想听真话罢了。”容淮薄唇挑起,抵她在跟前,看着未婚妻道。
她似乎下了某种决心,乌黑清亮的眸子才望着那张无数人肖想的脸,嘴唇张了张,含着几分怯意,道:“若是陛下真的想问,我只会护着自己亲近的人。……,这样可以吗。”
少女的声音刻意放软了些,虽然还是掩不下浅浅的惧意,但更多的则是姣好温柔。
像是在安抚一只处在怒意边缘的小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