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绵都能听到他柔情款款的慰问:“痛么?别忍着,直言无妨。”
徐绵摇头。像大多数的女子一样,她对这档子事有股天生的恐惧,不过经宋旸调弄的次数多了,那种畏怯逐渐消失不见,如今落在实战里,她所感到的反倒是一种陌生而熟悉的快意,真是怪哉。
正胡思乱想际,徐绵忽感到身下一股尖锐的剧痛传来,仿佛利刃陡然贯穿心间,她不禁冷汗涔涔,下意识抓紧宋旸的脊背,长长的指甲在皮肉上留下几道印子。
宋旸的额头亦在冒汗,可见他也并非全然好受,不过仍是温言细语的哄着,“放松些,过了这关卡便好了。”
在他轻柔的抚摩下,徐绵感到自己绷紧的脊骨慢慢伸展开来,逐渐步入佳境。仿佛沙漠中久旱的旅人劈开拦路的顽石后,终于踏入绿洲,有清凉的泉眼与水泽的潺潺。
解毒完毕,徐绵觉得自己出了满身的汗,床褥亦洇湿了。整个人仿佛虚脱一般,毫无力气的伸展着,可庆的是灼痛的双目已渐渐恢复灵醒,眼前也不再蒙着一层阴翳了。
她看着身边侧卧着的人影,宋旸同样大汗淋漓,不过情况较她好些,至少没有懒蛇似的歪歪扭扭。
徐绵伸出春葱般晶亮的指甲盖,在他脸颊的轮廓上细细描摹着,嘟囔道:“看不出来,你还颇为厉害……”
现在她可以肯定宋旸是个假太监了,真太监是不会有他这样好的体力的,方才她都快撑不住了,宋旸倒是愈挫愈勇——虽然照他官方的说法,是要彻底清除她身上的毒素。
宋旸翻了个身,叼起她一只丰嫩耳垂,含糊不清的道:“你不是也很喜欢吗?”
徐绵仿佛大病初愈那般虚弱,连挥他巴掌的力气也没有,只好任其施为。
算了,两人都已同床共枕过,再计较这些虚礼也没意思。徐绵舒坦的将后脑枕到他强健的臂膀上,吃吃笑道:“还好现在瞧清楚了,真的是你,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若在中了媚毒之际遇上旁人,那还真不如一死了之。可宋旸就不同了,不知怎的,面对他的时候,徐绵总能感到安心许多。
“你也是够大胆的,我原想着唬一唬你,结果反被你吓着,果然一山还有一山高。”宋旸扬起好看的剑眉,冷声说道。
徐绵一听这话不对,忙支起胳膊,俯身蹙眉,“什么意思?你以为那药是我自己下的,就为了吓唬你?”
宋旸不置可否。
徐绵简直无语凝噎,她还以为是宋旸这厮心黑手狠,做得这么绝呢,她没找他算账,对方倒挑起自己的过失来了,真是岂有此理!
两人正相持不下,忽闻院中有轻微的脚步声响,若不侧耳细听,是难以发觉的。可巧此时万籁俱寂,这声音便格外的清脆,如同一个人脱了鞋踩在结了霜的草皮上,发出沙沙细响。
宋旸一手揽着她雪白光裸的肩膀,懒洋洋的道:“看样子是真正的贼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