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好看,要给她剃一辈子鱼刺。
如今她嫁给了李梁,却连鱼都吃不到了,真不知道她嫁进李家究竟是当儿媳妇,还是去遭罪的。
安婳忍不住道:“总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助子药喝久了会不会对身体有伤害?”
“不知道……”林宛柔摇头,手微微一颤,对上安婳清澈的杏眼,眼睛酸涩起来。
安婳是第一个这样问的人,就连李梁也从未问过那药会不会对她的身体有伤害。
她以为自己不在乎,又如何能真的不在乎?
她总是不让自己多想,但难过之情却丝丝入缝的涌进心头。
安婳这个好姐妹尚且知道心疼她,李梁怎么能如此狠心的看着她一碗接一碗的喝苦药,一句也不曾多问?见她被他母亲刁难责罚,也都视若无睹,她即使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李梁已经不再是那个爱护她的李梁了。
“实在难喝就别喝了,大夫也没说出你有什么病症来,一直喝这苦药白白糟践身体做什么?”
“如果我不喝助子药,公婆还不知会闹出多少花样来,不是做法式祈福,就是请送子娘娘命我每日上香供奉,前几天还非逼着我喝符水,我还不如喝助子药倒能图个清净。”林宛柔笑了笑,笑得无奈又苦涩。
“你不能事事总依着他们。”安婳皱着眉劝。
“我知道,但日子要过下去,总要有人忍一忍,更何况我爹爹最近身体不好,我不想他为我担心……还是走一步算一步吧……”
林宛柔的眼神有些伤感,又有些迷茫,她像陷入了漩涡,挣扎难过,不知如何挣脱。
安婳见她如此,不再多说,她相信林宛柔不是软弱的人,总有想通的一天。
她捡了几件最近听闻的趣事说给林宛柔听,直到林宛柔拢在心头的乌云渐渐散开,露出笑颜来。
屋外寒风瑟瑟,东暖阁里却温暖如春,女儿家的欢笑声清脆悦耳,绵绵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