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要见他么?”管家也愁。
祁禹轻笑,道:“既然他不肯走,我便去会会他好了。”
安将军虎目圆瞪,怒不可遏,“你到底在外面招惹了多少野花!”
祁禹云淡风清的看了安将军一眼,“岳父若是好奇,不如跟我一同出去看看?”
安将军轻哼一声,木着脸站起身。
安婳只好跟了上去,三人走至府门口,放眼望去,只见一名少年胡子拉碴的背着个包袱,坐在王府门口的台阶上,几名侍卫正拿刀围着他,他一点也不惧,悠哉悠哉的在嘴里叼着个野草,一晃一晃的。
待安婳看清少年的面容却觉得有些熟悉,对着他脏兮兮的脸迟疑道:“……小止?”
安止回过头,看到自家姐姐,用鼻孔冷哼了一声,待看到安婳身后的安将军时,全身不由一哆嗦,赶紧站了起来,连忙吐掉嘴里叼着的野草,规规矩矩的站好,窥了窥他爹的脸色,小声喊了一声:“爹......”
安将军看到儿子这幅像个野人一样的打扮,头都疼了,大声怒斥,“看看你像什么样子,既然回来了不赶紧回家洗尘,来你姐夫这里闹什么!”
祁禹明白过来,示意护卫放下刀剑,“原来是止弟。”
“谁是你弟!”安止怒看祁禹,“原来你就是那个负心汉。”
被叫了负心汉,祁禹也不生气,反而轻笑了一声。
“乱说什么。”安婳掏出帕子,擦了擦安止脏兮兮的脸,“怎么弄成这幅样子的?”
安止挺着脖子不答,他还在为安婳当初逼他外出习武的事生气。
安将军吼道:“说!”
安止缩了缩脖子,老实答道:“我在半路遇到一对逃难的公公和婆婆,实在是可怜,所以我就把银钱都给了他们,谁知没走多远又遇到一个小女孩生了重病,她的父母没钱给她医治,我看我离京城不远了,就把外套也当了........”
安止越说越小声,小心的窥着安将军的面色。
听完前因后果,安将军教训他不是,不教训他也不是,憋了半天,最后只能粗着声音道:“赶紧进去洗干净,丢不丢人。”
“不行!我要先跟这个负心汉比武,比试完了再回家。”安止推开安婳给他擦脸的手,怒气冲冲的道。
“我一进京城就听说他不但成婚当天就丢下我姐一个人,如今还领了个女人回来!不是负心汉是什么!”
“我和王爷的事不用你管。”安婳叹气,她自己对此事毫不在意,为什么身边的人却都在为她打抱不平。
她只想安稳度日,祁禹爱谁,对她来说还不如思考如何挣钱来的重要。
安止轻哼一声,口是心非的道:“我又不是为了你,你过得好不好我才不在乎,我不过是看不惯他的这等负心汉行为 !”
他说完就要抽出剑鞘和祁禹比试。
安将军一看笑了,还行,傻儿子至少没把随身的佩剑也当了。
他还挺知足。
“赶紧跟我进去洗澡,臭死了。”安婳不给安止挣扎的机会,拽住他的耳朵就往屋里拖。
“你放开我!安婳!啊……姐,姐!”
安止被他姐一路扯着耳朵扔到了屋里,然后命令小厮给他洗干净。
小厮们一共换了两次水才算彻底把安止冲洗干净,王管家极有眼力的送来干净的衣衫。
安止再走出来,终于变成了一位白白净净的少年朗,眉舒目眀,清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