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渐冷,她凤眼高吊在红幕后朝着屋顶那人,“呵,被误杀了,可怎么办?”
安云沉的武功高低她心里有数,即使自己一人拼不过,但有李安宁加持,他也不能混个全身而退。
“是吗?”
安云沉扇子一站展,半掩着芙蓉面,只留凤眼含着狠厉看着院中的倆人,“那可就真是太让人觉得难过了,那么倾慕我的姐姐,竟然这么不了解我。”
不知是从哪传出的一声竹萧声,月为背景。瞬间有数十名黑衣蒙着铁面持弯刀的刺客依次排列开来,跃于院中各墙头之上,其中一人墨衣铁面,拿着一把云纹长剑飞至于安云沉旁边。
青色随风扬,安云沉青衣如妖在前,墨染玄衣持剑在他身后。二人至阴,与月与夜相合,傲视天下。
“安宁侯与北漠勾结,意图谋反。”
安云沉亮出一块腾龙玉牌,他扇子打在玉牌上,“证据确凿,杀。”
“诺。”
数十名刺客应声,齐齐飞至院中,挥着弯刀朝着李安宁与云梦而去。
李安宁大吓,他与云梦背对而立,谨慎地看着在屋檐上的安云沉,沉声,“安大人这是何意?我为大祁小侯爷,难不成安大人今日要将大祁国戚斩于长孙府中吗?”
“小侯爷私自窝藏要犯,证据确凿,侯爷好要抵赖吗?”
“笑话!我李安宁行的正走的直,怎么到了安大人口中就成了不过国礼王法窝藏罪犯得罪人?”
其实这事只要能把云梦护住,自然就没有铁证。他那日带走金春风,是安云沉首肯的,若是安云沉要追究,安云沉也脱不了干系。至于其他,没有铁证如何做数?
“若大人说的是金春风,那么以防安大人为了自己任务,平白伤了个无辜之人。小爷将他转移到偏院又有何妨?”
“无妨。杀!”
安云沉挥手,对李安宁的话置若罔闻,“有或者没有,只要将侯爷及其贴身的人,带到大殿上走一遭,一切自然明了。”
“安云沉!你!”
墨染得令,排萧于唇边,声音流动。
那些暗卫像是有了命令,便再无后顾之优,一个个持弯刀,朝着自己而来。
李安宁从腰间抽出佩剑,警惕地看着围攻自己的影卫。
正欲向前,手却被人按了住。
“侯爷不可,你身上毒未散,若是此刻运气会促进毒发。”
云梦回身压住李安宁手腕。她眼瞳蓦然扩大,即刻从手中灯笼的竹把之中抽出来一把银色短刃,刺入举刀而来的一名刺客喉咙之中。
她敛眉,“我来掩护,侯爷快去劫持唐云芽,这样我们还有一分胜算。”
短刃出,那名本该“哄然”倒地的刺客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
刀过喉咙从他脖后出,不见滴血。云梦心中大叫不好,见那暗卫依旧持刀朝着她砍来,赶忙将刀划过那名暗卫脖子,腐肉的头颅咕噜噜滚远。
暗卫持刀,继续刺向云梦。
“妈的。”
提腰一脚踹开那人,云梦眼里面火光冲天。
“阴蛊。”
她在漠北曾听说过一种蛊虫,入死尸中可控制死人为兵,亦为不死之士。此蛊为湘西中赶尸人所有,“侯爷小心,这些暗卫皆是死者,切勿与其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