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硬着头皮回道:“臣明白。”
南宫让点到即止,话锋一转:“日后侄儿沐休常到公主府走动走动,若静女想出门便由你全权保护。”
陆仲行大喜,慌忙谢恩。
南宫让摆了摆手将人打发了,待陆仲行出了大殿他的目光却阴沉起来:如此德行还妄想高攀?
虽然当日陆权与次子陆仲行密谈了些什么南宫让并不知晓,但凭借他对陆权的了解却能猜到个大概。
这些年他为了打击太尉府,命观天司和言官以他人为例大肆渲染“双生子不祥”的事情,陆家兄弟之间龃龉颇深。
特别是长子陆伯言对这个孪生亲弟十分忌惮,陆权年过半百膝下只有这一对嫡子,而长子即将大考为了安抚长子他必然会出手。
按照渭国的律法驸马是不能参政的,也只有陆仲行彻底退出朝堂才能平息陆伯言的不安。
如果他没有料错,大考过后陆权便会向自己求亲了……
陆家树大根深,南宫让早有铲除之心。若是陆仲行娶了自己唯一的嫡女,或可保一世平安。
南宫让冷笑起来:陆权这只老狐狸的如意算盘打的倒是天衣无缝。
不过……
又过了十日,期间齐颜又到书斋去卖了两副字,掌柜的见到齐颜喜不自胜:“您来啦,快快里边请。”
二人来到僻静隔间,掌柜的拿出一袋鼓鼓的布兜双手捧着送到齐颜面前:“举人老人请收下。”
“这是?”
掌柜的笑的愈发谄媚:“举人老爷您上次的那幅大作刚挂了两天就被人买走了,您没留住址真是叫小老儿好等啊。”
齐颜接过布兜入手颇有分量:“竟如此之多?”
掌柜的见齐颜仍旧是那副宠辱不惊的模样,更加觉得面前这个年轻的举人深不可测:“举人老人有所不知,我这店里的字画大多是不标价的。若有客人看上自会开价,前几日来了一位贵公子一眼就看中了您的大作,那公子爷还说:‘千金易得,佳作难求’,抬手就命人封了纹银百两。按照三七分账,再减去上次预付给您的订金一共是六十七两,您数数?”
“不必了,学生信得过您。”
“对了,举人老爷的印鉴也刻好了,不如就在这两幅新作上落款吧?小老儿也讨个头彩。”
齐颜点了点头,分别在两副字上落下“牧羊居士”的印鉴。
掌柜的双眼冒光,欢喜难以自持。
齐颜将银子装入箱笼,临行前再三嘱咐掌柜:切莫透露牧羊居士的身份。
对方忙不迭的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