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昀被自己的口水呛住了。白停下脚步,顺手搂过他拍了拍:“它很害羞的,只有遇到配偶,才会偷偷冒出来。昨晚你喝醉了,缠着我不放,结果它突然长了出来……祝昀,我等了很多年才等到你,不介意再多几天。”
祝昀窝在他的肩膀,闻着对方身上铺天盖地的青草气,傻愣愣地问:“等,等什么?”
白很有耐心地笑笑,在他头上揉了一把:“等你再看到它的那一天。”
——等你爱我,它就会回来了。
后半句话白没说完,而祝昀脑子里回荡着“配偶配偶配偶”,整个人都有点稀里糊涂。他抬手捂了捂滚烫的面颊,目光四下乱转,定在唯一亮着灯的店面上。
“啊哈哈,十点后面包打折啊。再,再去买点?”祝昀拔腿就走。白笑笑,不置可否地跟在后面。
半小时后,白左手提着十几盒炒面,右手抱着一大袋面包,站在公园门口。
祝昀停好车,忧心忡忡地走到他身边:“真不用送你到家?据说这儿晚上挺不安全的,夜跑者都不往这儿来。”
唔,是他不小心吓到过人吗?白不自然地移开视线。祝昀没发觉,他上下打量紧闭的铁门:“话说人工湖里貌似有一条特大的鱼。哎,要是能带你进去看就好了。”
“咳。”白有点尴尬。祝昀眼前一亮,兴致勃勃地拉过他:“等等,我记得附近有个狗洞,小时候我哥带我来过。”
——把自己比作狗,祝董你可真不讲究。
然而,两人转了大半圈也没找到传说中的“狗洞”。祝昀被泼了冷水,垮下肩膀:“也是。这么多年过去,大概早被堵上了。”
“你很想进去?”
祝昀内心其实挺失落。他不死心地观察一番,墙面是新砌的,无处踩脚,想翻墙都不行。
“算了,走吧。”他无奈摸摸鼻尖,有点想念他哥。
白望着他,突然放下手里的东西,快步上前,搂着小腿将祝昀抬了起来。他动作非常轻松,仿佛举着的不是个一米八的大活人,而是一根细竹竿。
“卧槽!”祝昀死死扒住墙头,压低声音,“你你你……”
白托住鞋底往上一送:“能踩上去吗?”
虽然常坐办公室,可祝昀多年混迹健身房,基本体能还是过关的。他双手一撑,跨骑在墙头。
但这个姿势太尴尬了,墙特别高,光溜溜没有落脚点,只能干坐着。祝昀急了:“喂,拉我下去啊。被抓到怎么办!”
白仰头冲他笑笑,转身拎起东西。然后,他助跑两步起跳,单手勾住墙头,整个人轻巧得不像话,修长的身体一荡,就越过了墙头,无声地落在草丛里。
“……”祝昀满心悲愤,对比白,他练的肌肉仿佛是假的。
白将脚下的土地踩平整,冲他伸手。白笑容温柔,漂亮的蓝眼睛熠熠生辉,祝昀心里一跳,慢慢握住对方干燥有力的手掌。
呼呼的风声响了一秒,失重的恐惧还来不及爬上脊背,他就落入了一个非常温暖的怀抱。
几人走进房门,祝昀伸手去接徐文畅手中的猫,谁知霸天虎抽抽鼻子,紧接着一声惨叫,拼命往徐文畅衣服里缩,连尾巴毛都炸起来了。
“哈哈哈。猫都嫌弃你祝小昀!”许覃挂上笑脸,“来,叔叔抱抱。”
祝昀满脸黑线,见许覃把整张脸都埋在猫咪软乎乎的肚皮里蹭了又蹭,既眼红又不屑,最后傲娇地哼了一声:“没眼色,所以老子从来不养宠物。”
不知为何,祝总裁买下的这套旧公寓格外狭小,统共只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