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拿个桶来,我要吐了——”
似乎呼应这条弹幕,节目突然传来一声“呕——”。众人悚然回头,只见白把左君安推了个趔趄,对着装鱼的木盆,吐得昏天黑地。
他面色苍白,泪眼涟涟,看着不似作伪。镜头瞬间移开,工作人员匆匆跑来。安若把刀一插,大怒:“左君安,你又怎么恶心人家了?”
左君安:“???”苍天啊,我只是演示了一下怎么杀鱼好吗!
白漱口后摆摆手,挣扎道:“不关他的事,太腥了,我……呕——”
总导演想起大佬交待过的事,额上冷汗都下来了,慌里慌张地跑上前:“white,怎么样啊?撑不撑得住?医疗组呢?”
节目组乱成一团,林缘维持着假哭的姿势被晾在场中,偏偏镜头还全对准了她,甭提有多尴尬了。
祝昀从床上跳起来,下意识地去摸电话,才想起录制中不许接电话。他困兽一样在卧室里兜了两圈,猛地拉开房门,扯着嗓门:“徐文畅?”
徐文畅正蹲在客厅里教霸天虎用新买的全自动猫砂盆。
祝昀跟旋风一样冲出来,嗓子都抖了:“徐医生,我朋友闻着腥味就吐怎么办?”
徐文畅面色古怪:“……啊?”
“啧,就是鱼腥味,血腥味啥的,一闻就吐,该怎么办啊?”
徐文畅眨眨眼:“那……胃口怎么样?”
祝昀想了想:“胃口很好啊,吃得特别多。”
徐文畅愣愣松手,霸天虎哧溜就从他怀里溜走了。徐文畅道:“还有……别的症状吗?”
“别的……哦,他抱怨过腰酸,”祝昀思索片刻,“而且貌似有点畏寒。”
徐文畅:“……”
许覃躺在沙发上做面膜,闻言像只白面鬼一样幽幽地爬起来,补完了徐医生的心声:“你朋友,该不是怀孕了吧?”
祝昀:“……啊?”
徐文畅拍拍他的肩,欲言又止:“好好对人家。”
祝昀:“啊???”
“大半夜……还这么吵?”祝昀吃惊地四下看看,按理说,鸟儿可不该在午夜时分如此活跃啊。
白眼皮子一抬,七嘴八舌聊八卦看热闹的鸟群登时噤声,林中骤然一静,像是音响被拔掉了插头。
白淡定:“没了。”
祝昀还想说什么,可两人已经走出幽深的小树林,一大片人工湖出现。秋高气爽,湖面在明亮的月光下,印出粼粼波光。祝昀瞬间联想到白清冷的嗓音,那声音也像无风的湖面一样,轻飘飘地荡啊荡,挠得人心里痒痒。
他掩饰性地揉揉耳朵,转向湖面:“就是这里。早上我发现了一条特别大的鱼。”
“半夜了,”白双手插兜,漫不经心地扫了眼平静无波的人工湖,“鱼大概也睡了吧。”
“试试看?”祝昀不死心,飞快从白手中的纸袋里抢出一只圆面包,掰开成两块。若有若无的麦香飘散开来,林间偷窥的小鸟不自觉地嚷嚷两声,又安静下来。
祝昀盘腿坐下,把大块的面包放到水面上。白闲适地站在他身后,垂头看他,两人的影子倒映在湖面上,随着月光树影微晃,暧昧极了。
祝昀缩缩脖子,有些不自然地换了个话题:“我新开张的酒店,剪彩仪式想请你去走个秀。”
“嗯,谢谢,其实和经纪人谈就好,不必特意来问我,我什么工作都接的。”白想了想,“大概什么时候?下礼拜的话,我要去一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