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诶,我直接带你回家吧?想散步天晴再来啊。”
“不必,”白摇头,“停这里就很好。”
“唔。”祝昀怅然若失。
“谢谢你送我。”白勾起唇角,笑弯的眼睛像对璀璨的蓝宝石。
祝昀呆呆地:“不用谢。”
“再见。”白飞快地伸出手,摸摸他头顶,身后调皮的小尾巴哧溜闪过,又消失了。
“还有,以后不要随便摸一头……的尾巴。”
他指尖带起清淡的青草香气,突然如爆炸一般晕开在鼻端。祝昀愣了愣,只见他潇洒地跳下车,在薄如烟雾的雨幕里快步走远了。
白只穿了件薄衬衫,下摆扎进裤腰带里,衬出一截美好的腰线。
衬衫?深秋?下雨天?
“喂!等等!”祝昀想也不想,连蹦带跳地跳下车,“你外套落下了!还有这把伞!”
他丢下爱车,气喘吁吁地跑进公园,可是白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公园没什么遮挡物,眼前空荡荡,若不是亲眼看见白拐进大门,他几乎要怀疑自己产生了错觉。
祝昀不死心,攥着伞和衣物绕了一圈。工作日的雨中公园安静得可怕,连个鬼影都没有,他扯着嗓子喊了两声,只惊起两只白鹭,它们飞快掠过烟雨迷蒙的人工湖,一头扎进林子里。
湿漉漉地钻进车里,雨刷下被夹了张罚单。祝昀有些发怔地看着手里的外套,除了上面传来的淡淡青草香,没有任何事物可以证明白的存在。
这只美丽的生物很干脆地消失了,恍如春|梦一场。
狐朋狗友约他吃酒,这位纨绔蠢蠢欲动,铤而走险,顺着排水管滑下小洋楼,结果被鸟屎浇了一头一脸。
嚣张的罪魁祸首在屋檐上踱方步,见状嘎嘎大笑,像在骂:“傻逼。”
“日了!”陈三气得跳脚,“活见鬼啊!他妈哪儿来的海鸥!”
保姆探出头,不由分说地把企图越狱的小少爷押送回房。陈三梗着脖子叫骂:“傻逼秃毛畜生!老子还会回来的!”
还不止,家里阳台也遭了殃。只要他上去转一圈,鸟屎就跟落雨似的,啪嗒啪嗒绵绵不绝。到后来,麻雀老三都有点不忍:“作孽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