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宁宴初十二岁时生过一场大病之后便性格大变, 不喜与人结交, 性子内敛冷淡, 连亲生父母都未曾说几句体己话。
所以祁钰再三告诫伏贺挨着宁宴初坐后,不要去扰了他的清净,伏贺也一直谨记着这点。
但是偶尔也有意外。
伏贺因为坐在宁宴初前,一直觉着有道若有若无的视线落在自己背上, 所以有些不自在,不停的动着身子。
这时便听到后面传来一声低沉冷淡的声音。
“你挡着我了。”
伏贺身子微微僵住,然后压低声音道:“原来你在听。”
外人看来宁宴初定是个正经规矩的人,但伏贺却发现他并不是那样, 比如夫子在上面长篇大论时,他总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神游, 夫子对此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过遇上伏贺就不一定了。
就像现在上面的夫子看着他两人交头接耳,不由有些恼火,但是顾念着有他的得意门生在,所以只是清咳一声提醒道:“肃静”
说着便继续结果刚才的话头继续了起来。
“方才说到太华剑, 这可是上古名剑,是为大凶之物,传说可固死者之魂。使其永生。”
下面有学子开口道:“那不过是民间志怪,夫子还信这种奇闻吗?”
夫子脸色严肃了起来。
“我一向对鬼神之说, 存敬畏之心。
又有学子道:“就算活过来了, 可那已变成活死人。没有味觉知觉。感觉不到温度。那样的人生又有什么意义?”
夫子摸了摸山羊胡, 微微一笑:“这个永生可是真正意义上的永生。”
下方顿时传来一阵学生的嘘声,显然是不信这种无稽之谈。
伏贺一直竖起耳朵听着,难得的没有插嘴,等夫子讲完后,他看了一眼四周,祁钰离他的位置隔得太远,可又实在憋不住肚子里的话,于是身子微微往后仰,压低声朝宁宴初道:“你觉得夫子的话是真的吗?”
宁宴初挑了挑眉稍,淡声反问道:“你信不信?”
伏贺道:“这自然是信的。”顿了顿,又像是被挑起了话头,神秘兮兮的看了一眼四周,小声道:“你知不知道,那个太华剑就在我们府中。”
他说这话时眉梢眼角皆是得意,语气里满满都是炫耀之意。
宁宴初并没有露出预想中意外的表情,神色依旧平静。
“是吗?”
伏贺以为他不信,不由有些着急,语调也不由自主的拔高。
“真的,你不相信的话我可以带你去我家里看。”
话音刚落,四周一片静默,众人的目光都齐刷刷的朝他望来,就连夫子也朝他的方向看过来。
伏贺脸色一红,注意到了周围人的异样,讪笑了几声,然后端端正正的坐好。
就当一切无事发生过。
夫子的视线在伏贺的身上转了一圈,又落到胥怀舟身上,心中微微有些忧虑,让这两个人挨在一起,他这个想法也不知是对还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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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伏贺很不想承认,但是宁宴初这人确实样样出挑,无论是学识长相还是家世,都是出类拔萃。
刚入学时他对宁宴初的态度有些抵触,但是渐渐相处了一段时间后,发现他这人除了性子有些冷淡外,实在找不出什么错处。
最让伏贺头疼的是他的爹,伏爹每日上朝都会和老侯爷唇枪舌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