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初坐在车上, 内心有些焦躁不安, 更多的是困惑。
刚刚在餐厅的时候,他去洗手间时看到了更里面的卡座上,坐着三个人。
都是认识的人。
曲逢春,胡人卉, 徐岩川。
三人一边吃着牛排, 一边有说有笑。
曲初当场都是懵的。
因为不敢打草惊蛇, 所以从从洗手间出来后,他小心翼翼地绕开那三人, 跟周进说了声“实验室还有事”后, 撂下几张红票子就匆匆走了——说好了是他请客的。
他可不想周进第二天跑来他办公室说要他还这顿饭的三百块钱, 然后因为这个各种套路他的联系方式。边匆匆跑出来的时候还在想着,这波操作有些熟悉,想了半天才想起来某人因为那十八块钱的牛肉面而引发的一系列骚操作。
然后后知后觉地想, 周进早就有他的联系方式了,而且不是每个人都能跟谢千遇那样脸皮比万里长城还厚的。谁知道一出来果然碰到了那位厚脸皮的机长先生……曲初都怀疑是自己眼花了。
真真是现实魔幻主义。
不过话又说回来, 要不是刚刚在外头碰到了谢千遇突然被打断了, 他可能到现在都还是懵圈儿的状态, 这才有机会找回了自己的脑子:
这三个人是怎么凑一块儿的?关键是还能吃得这么和谐。
站在徐岩川的角度来考虑,另外两个人中, 一个是自己的妈妈, 另一个是自己妈妈的出轨情夫。没打起来已经算得上是超级有涵养了, 现在居然还能说说笑笑地共进晚餐?
怎么想都想不通。
曲初想得连头皮都是麻的,脑子就跟勾了芡似的糊成了一锅糊糊汤。他看向还处于宕机模式的谢千遇,有些无语地叹了口气:
某人骚起来的时候不是都能平地起浪么?也就是被他刚刚的一时权宜之计给亲了一口,就变成这副德行了?
还能更怂吗?
说时迟那时快,谢千遇突然眨了眨眼睛,看向曲初,一脸兴奋地再三确认:“你刚刚不是亲我了?你刚刚是不是亲我了?你刚刚是不是亲我了?”
这次的司机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他听到后头传来这话,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刚刚上车的时候……是两个男人。
他忍不住从镜子里往后瞟。
曲初羞愤得想找个洞直接钻进去。
但某人还在持续兴奋中。
他谢千遇抓着曲初的手,开心地说道:“再亲一下好不好?刚刚我没准备好,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结束了。这次不亲脖子了,直接亲嘴行不行?”
“伸舌头可不可以?”
司机师傅当即就被吓得一个机灵,手下的方向盘打滑,车子差点没撞到马路牙子上。还好老司机反应快,一脚刹车下去这才没让后头的那对狗男男当场殉了情。
曲初猝不及防地往前一栽,谢千遇手疾眼快地捞住了他。
他当然知道司机师傅为何突然会把车开成这副德行了,便狠狠地剜了谢千遇一眼,随后手起刀落的一巴掌拍到了对方的胳膊上,最后愤懑地别过脑袋,专心看外头的风景。
曲教授觉得没有比现在更丢脸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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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初这几天都有些心不在焉的,虽然论文还是照看、项目也是照做、医院也是照常坐班,中间甚至还亲自操刀了两个情况非常严重的手术,但那天徐岩川、胡人卉和曲逢春异常和谐地一起享用西餐的画面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