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一听这是自己的个人信息,忙道:“慢着,让我看看是不是我的身份证。”
薛斐一边打量木槿一边念了起来,“杨亦欣,男,生日1994年4月16日,家庭住址……”
木槿道:“是我的,还给我!”肯定是刚才包掉在地上,甩出去的。
“这不是你的身份证,这是个男人的。”
“是我表弟的。”木槿朝薛斐走来。
“对不起,我不能相信你,既然是你表弟的,那就让你表弟亲自来领吧,照片上的人对上了,我就还给他。”薛斐说完,把身份证揣进兜里,转身就走。
“别走别走,你是不是要钱?你把证件给我,我给你报酬。”木槿有些生气的道。
薛斐转过身,一撇嘴,“那你报一下身份证号吧,对上了,我就还给你。”
木槿没办法,只好报出了一串数字。
薛斐听罢,挑挑眉,然后笑道:“抱歉,我还是不能把身份证给你。”
木槿急了,“为什么?”
薛斐把刚才揣进兜里的身份证拿出来,亮出正面,“因为这张身份证是我自己的。”
像木槿这种逃家的人,身份证件丢了,补办会非常麻烦,所以让他错以为身份证件丢了,他会很着急,果不其然。
就算他真的做手术了,但没回家拿户口本开证明,想更改性别换取新的证件也不可能。
“你!”木槿愕然,但很快明白了,“你到底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杨亦欣先生,我是受你父母所托来找你的,经过刚才的验证,已经证明你就是我要找的人。”薛斐道。
木槿脸色一变,决然转身,显然是打算驾车逃跑。
“你爸得了癌症,在住院,他想临死之前见你一面。”薛斐道。
木槿停下脚步,似乎在犹豫,但最后还是道:“我和他没什么好说的。”
“我劝你最好联系一下他们,毕竟你离家的时候带走了很多钱,如果你父亲为了想见你而选择报案,我会非常配合的说出你现在的下落。不如你现在去见他们一面,我觉得他们可能就不会追究那笔钱了。否则,到时候你会很麻烦的。”薛斐道:“我看你在平州这里混的不错,你也不想另起炉灶吧。”
木槿原地呆了片刻,慢慢转身,盯着薛斐看了一会,才指着他道:“我认出你了,你是前几天晚上听讲座的人之一,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了找我,肯花这么多钱?”
“你误会了,我是昨天才接到找你这个活的,我去听讲座,不是因为委托,这一切都是巧合。”薛斐掏出电话。
“你要干什么?”木槿急道。
“联系委托人,说我找到你了。”薛斐眨眨眼,“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我还不想见他们。”木槿抱着肩膀,郁闷的道。
薛斐收起手机,陪她站着,“你们之间的恩怨,我这个外人不知道,我只是受委托来找你。但我还是想说一句,你爸得了癌症,连说话的力气都不足了,真的很可怜,你最好去看看他,免得留遗憾。”
“……如果我说,他们不是我的父母呢?”木槿深吸一口气,“讲座你也听了,应该知道我们在研究什么,这一切和我自己的经历有关。”
“听起来似乎是个很长的故事,这里太冷了,介意咱们找个温暖的地方再说吗?”
木槿抱着肩膀,迈着细腿往前走,“我的车就在前面,走吧。”到了一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