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染，我冷。”她伸出手环抱住段晓染的胳膊，斜斜地枕在上面。
段晓染的身子微僵，她不自在地皱皱眉。淡淡的香味从无法动弹的胳膊处传来，她抿了抿唇，放弃了挪动身子的想法，闭上了双眼。
可下一刻，腰间酥麻的触感让段晓染霎时睁开双眼。黑暗里，她什么也看不到，可却是准确无比的抓住了温若澄的手，制止了她的动作。
“睡觉，别闹。”刚才那一瞬，腰间似被烈火灼烧。
“你让我抱着睡，我就不闹。”温若澄翻了个身，眼睛在黑暗里闪烁着别样的光彩，“以前都是我抱着你睡的，为什么现在你不肯了？”
“你抱着我，我呼吸不畅，难受。”段晓染不太敢直面她，偏了偏头，胡乱编了个理由，“以前住的房子通风好一些，所以……”
话音未落，温若澄就勾唇一笑，掰过她侧着的身子，道：“那我给你渡气呀，保证你不难受。”
在黑暗里，温若澄闪烁着淡淡光彩的眸子似有魔力，紧紧地吸引着段晓染的心神。她的双颊被温若澄捧着，下一瞬她就尝到了专属于温若澄的香糯，口中渡来气息暧昧而又香醇，让人情不自禁迷失在其中。
回过神来，段晓染微微喘着气，一把推开了温若澄，背对着她，感受着狂跳的心脏，侧着身子用闷闷地声音说道：“小澄，就算我们关系再好，也没必要成天接吻。我不喜欢。”
只是关系好？
温若澄的笑容僵在脸上，通过今晚发生的一切，她本来以为都水到渠成了。
没想到，她还没懂？
暧昧的气氛骤然消失，空气里混撒着某种沉闷的低压，温若澄嘴唇紧抿，她望着段晓染背影，眸光里的温和渐渐褪却。
“段晓染！你的理解能力是不是有问题？”终于，温若澄忍不住喊出声了，“我喜欢你才会想抱你想吻你，可现在你跟我说你不喜欢？”
段晓染紧闭着唇，小心地摸了摸唇角，感受着残存的温度道：“我不是不喜欢你，我只是觉得亲吻太过于亲密，不适合……”
小澄心中有人，她不能任由自己的私欲去占小澄的便宜。之前，她已经得到太多好处，可本不属于她的东西，她便不该眷恋，现在也该说清楚了。
“呵……不适合？”温若澄轻嗤一声，随即冷然道，“段晓染，我等了你三年！你能不能别怂了？我已经走了999步，就剩1步，你如果不肯走，那你还不如……”
还不如别回来！就算只是念想也比现在的她好！
然而，刺耳的话语已经到了嘴边，温若澄还是不忍心说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她听到段晓染说“不适合”三字时，浑身力气所剩无几。一种难以言喻的疲惫升了上来，让她很失落。
“还不如什么？”段晓染蹙眉，“小澄，你想说什么？”
小澄的确等了她三年，可999步是什么意思？她心脏跳的很快，脑海里抓住的东西转瞬就逃掉了。
“没什么，睡觉吧。”温若澄再次深深地望了她一眼，眼底疲惫更浓，“你不喜欢的话，我不吻你了。主动久了，也会累的。你如果打算一直装睡不醒，那我奉陪到底。”
什么意思？段晓染紧紧皱着眉头，却是百思不得其解。
温若澄脾气极好，鲜少有跟她发脾气的时候。可她现在莫名把小澄惹到生气了，她很着急。
“小澄，你什么意思？”到现在，她都以为温若澄心里有个渣男，压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