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慢慢地转头,视线聚焦在他身上。
林时朗淡定的放下水盆说:“醒了啊?给你打的擦脸水。”
楚谨瑜双唇泛白,面上没有血色,虚弱的咳嗽几声:“你笨死了。”
林时朗脸上一冷不和他废话:“说说上次的事和这次的事,还有,”他视线移到楚谨瑜怀里的猫:“顺便说说猫咋回事。”
“上次什么事?”楚谨瑜装傻。
林时朗搬来房间的唯一一张椅子,放到床头坐下,表情很是严谨:“别装傻。”
楚谨瑜撸着怀里的猫,张牙舞爪的猫在他怀里舒服打起小呼噜,乖的不得了。
他老实说出原由:“她上次想利用你把我打回平民身份。”
林时朗一联想联邦如今的局势,隐隐有个猜想,如果说有谁最想楚谨瑜丢掉皇子身份,非大公主莫属。
他真能起到这么大的作用?林时朗表示怀疑。
他问他:“怎么个利用法?我可不觉得自己能有那么大作用。”
楚谨瑜冷冷一笑:“单凭你当然不能,若加上全联邦的子民就不一定了,一个德行尽失的皇子不配为皇太子,可惜她错估父亲的执着。”
林时朗说:“我没记错的话,你那晚可没喝醉,是你自己倒在我车旁,我要出去寻找拍照的人也是你装酒醉拦着,不是你的阻拦,哪有后面乱七八糟的新闻。”
“没错,一切都是我促使的。”楚谨瑜抬眼:“他想让我染上私生活混乱的名声,我为什么不让她得偿所愿?我要让她知道,就算她争千回,争万回,皆属徒劳!”
“所以你利用我达到你的嘲讽目的?”林时朗表情平静。
楚谨瑜闭眼漠然。
“那好,我们再说说这次的事,辛悦被绑与你有关?”林时朗问他。
“或许吧。”楚谨瑜思量了一番,又说:“就算我现在告知一切,你也出不去了。”
林时朗霍然起身,走到窗前借着月光往外看,果然看到了不远的地方有人守卫,可怕的是他感觉不到他们,他的警觉何时低到连百米的人都感觉不到?
“他们是?”林时朗意有所指。
楚谨瑜垂眼遮住眼里的讽刺:“他们是监视我的人,如你所见我被□□起来了,你今天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许是他们终于容不下我,打算逼死我,你与我曾传过绯闻,是最好的替罪人选。”
“替罪的?”林时朗站在床前愣住。
楚谨瑜唇角上扬,饶有兴趣的看他:“我标题都替他们想好了,‘二皇子与情人夜会,猝死于床上’。”
林时朗脑袋嗡嗡作响犹如晴天霹雳:“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他话未说完便开始剧烈咳嗽,喉咙涌上腥甜,吐出一口鲜血,他怀里的猫“喵喵呜咽”叫着,楚谨瑜摸了把它,柔声安慰:“乖,我没事。”安抚好怀里的猫,他掏出手巾擦去唇角的血迹。
而林时朗已经被楚谨瑜一大口血给震成了石雕,呆立原地。
“意思是他们想我死,你就是那个闯进来的背锅羊,你作为我曾经的绯闻对象,假如死在同一间房,会让其他人联想到什么,不用明说了吧?”他缓缓不稳的气息,虚弱无力道:“还记得我们在酒吧相遇吗?靶场我告诉过你有人监视。”
林时朗道:“记得。”
楚谨瑜又说:“你知道我那天為何频频拖后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