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老头操着他沙哑的声音回答道。

    阿玄闻言松了一口气，连忙从兜里翻出那块玉牌双手递过去，“我师父让我来找你……”

    “又是那只老狐狸。”老头啧了一声，让开门，嘀咕道，“进来吧，那老狐狸千百年来净会给我找麻烦，他现在在哪儿？”

    提到师父，阿玄有些难过，声音低落地说：“他已经去世了。”

    老头怔了怔，紧接着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得前仰后合的，笑得像在狂风中狂扭的老树杈。

    “您笑什么？”阿玄微微皱眉，师父对他恩重如山，他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笑的。

    他有些讨厌这个老头了。

    老头不理他，自顾自笑了好一会儿，才让开门口的位置，说：“进来吧。”

    阿玄绷着小脸进门，老头儿背着手领他进了楼房内，让他自己找地方坐。

    “说说你的情况吧。”祖黎坐到他的红酸枝椅上，给自己倒了杯茶，而阿玄面前却空空如也，待客之道在他这里都是浮云。

    虽然不喜欢这个老头儿，但师父让阿玄找的人，他还是很信任的。他将自己的情况告诉了老头儿，顺带说了一些人类的事情。

    “这样啊，证件相关的事我都会帮你办妥了。”老头儿看起来不讨人喜欢，倒是意外地好说话。

    “谢谢您。”阿玄稍稍松了一口气，起身规矩地向他鞠躬。

    而后又听他说道：“不过你说你的人类不爱学习？”

    阿玄有点替自家人类不好意思，又不想听别人说他的坏话，赶紧解释道：“他、他是因为家庭情况特殊，所以才……他人很聪明很厉害的！”

    祖黎摆了摆手，根本不在意这些，对他说道：“既然这样，我倒是可以给你介绍一些适合你的赚钱门路。”

    “谢谢谢谢。”阿玄闻言感激不尽，他对这个老头儿……不，这位老先生倒是改观了许多，虽然看起来不那么讨人喜欢，但却这么热心肠呢，尚不懂人□□故、傻呼呼的小猫咪阿玄如此想道。

    “不过，”祖黎呷了口茶，瞄了他一眼，继续说，“他是一个人类，你光想着现在养他怎么行呢，那样会害了他一辈子的，你要是为了他好，应该为他做些更有意义的事才行。”

    阿玄一听会害了人类一辈子，小脸顿时凝重起来，恭敬地问道：“那我应该怎么做呢？”什么才是更有意义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