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在最前面的苟宁紧接着掉了下来,跟他一起掉落下来的还有那个奇怪的女人身影。
女人没再趴在他背后, 而且是以更快的速度掉到了和苏落同一水平面的位置。
苏落可以清晰看见那个女人。
红色衣裙原来是被血浸染的病号服, 女人披头散发, 五官狰狞扭在一起, 凄厉尖叫着。
女人缓缓伸出手, 像是要拽住他的胳膊。
苏落却突然觉出身子一软, 仿佛坠入了一团棉花之中,那女人和他的距离也在瞬间被拉开,迅速变成了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小黑点。
苏落扭头去看,发现自己身子底下居然凭空飘着一张雪白鸭绒被……
苏落:“???”
石大川紧接着也掉进了被子里。
翻了个身从被子里龇牙咧嘴坐了起来, 石大川揉着脑袋, 愧疚道:“对不起啊苏落,当时情况紧急, 我实在没时间跟你解释。”
苏落皱着眉, “怎么了?”
“你没看见, 我在那家伙后面, 我看得一清二楚。”石大川深深吸了口气,“当时那女人挂在他背后, 他马上就要撑不住了, 最后只剩下一只胳膊勉强拽着梯子, 眼见就要掉下来了……”
苏落:“这跟你推我有什么关系?”
“他掉下来就要砸我脸上。”石大川埋着头, 闷声说:“同理,如果我不推开你,我也会一屁股坐到你脸上,然后以这种姿势掉下去。”
苏落:“……”
苏落:“你推得好。”
“这被子是我买的道具。”石大川颇感稀奇,“它会放大缩小,我本来想让这被子变大以后在地面上接着你和我,没想到它还会飞。”
苟宁已经和那女人身影一同掉了下去,看样子十有八九是要摔死了。石大川控制被子飞到铁梯旁边,伸手要继续往上爬。
苏落:“我们为什么不直接飞上去?”
石大川一愣:“对哦。”
两个人就以阿拉丁飞毯的蜜汁画风,轻轻松松飞到了塔顶。
钟塔顶部是一个露天平台,平台下是已经停止走动的钟表,两个人最后选择在平台上落脚。
平台正中立着座四四方方的小亭子,亭顶是尖耸入云的钟塔尖端,苏落走近亭子去看,发现亭子正中有个黑漆漆的空洞。
石大川也凑了过来,“看起来像是口井。”
苏落:“…你见过在塔顶修井的?”
“虽然没见过,不过这么奇怪的地方,发生什么奇怪的事也说不准。”石大川干咳两声,“不过我还是觉得你说的有道理,这应该不是口井。”
苏落探出头,向黑洞里面望去。
深不见底的黑暗里仿佛有抹红影在移动。苏落眼皮一跳,连忙拉着石大川躲到了柱子后面。
“我好像又看到刚刚那个女人了。”苏落压低声音,“她不是掉下去了吗?”
话音刚落,便见一双手从洞里伸了出来扒住洞口,苍白的手皮肤脱落露出森森白骨,那双手猛一用力,带出一个披头散发的红衣女人。
女人挺着明显隆起的腹部,费力从洞口爬出,僵硬拖着步子向平台边缘走去。
石大川:“她想要干什么?”
望着女人慢吞吞爬上天台边缘的背景,苏落沉吟片刻,“我觉得她是想要跳楼。”
恐怖电影里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