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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拜堂
看家本事,抚平所有路障——

    猫有猫道,鼠有鼠道,非常迅速的,萱草,银丝柏木炭全部迅速配齐,吉时也到了。

    白猫不喜欢放鞭炮的声音,浪了一通浑身舒坦,尾巴勾了下谢庭月手腕,喵一声道谢,摇着屁股告别,那姿态仿佛在说:喵大爷记住你了,下回继续这么伺候。

    谢庭月:……

    “吉时到,新人拜堂——”

    乐声中,谢庭月和楚暮牵着大红绸的两头,走进正厅。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三句话,三个礼,时间很慢,却也很快。

    谢庭月看到对面楚暮的笑,温暖和煦,似春天的风,夏夜的月,眸底映着星光和潮汐,深邃,却也真诚。

    他好像……真的很愉悦。

    拜完堂,一切就更顺利了,新房很安静,没有人胡乱打扰,挑不出一点错,老夫人还派身边的大丫鬟给新夫人送来了吃食——听说了白猫闹出的动静。

    无论如何,因她这个表态,所有一切更顺利了。

    谢庭月松了口气。

    等了很久楚暮才过来,发梢微湿,也换了衣服,显是已经沐过浴。

    谢庭月闻到了淡淡的药香,是药浴?

    长随秦平将楚暮推到桌边,在桌上左边摆上书,右边摆上一只小巧酒盅,并一长颈酒壶,之后什么都没说,垂着头缓缓退了出去。

    谢庭月看了看,书而是翻开的,内页边角甚至有抹湿痕,酒盅内有酒半盏,定是之前喝过。

    这人……刚刚一边药浴,一边看书饮酒?

    大约注意到了他眸底好奇,楚暮三根修长手指拎起酒盅,饮了一口:“我平素身体不好,大夫有言,小酌于身体有益。”

    谢庭月明悟,原来如此。他就说,一般病人怎么能饮酒呢?可见楚暮这病不寻常。

    “陪我饮一杯?”楚暮托腮,笑着提出邀请。

    他的笑没什么不同,谢庭月却突然注意到他眼底的血丝,面颊的潮红。

    这个人,已尽是疲态。

    强撑了一个白天,他一定很辛苦吧?

    一丝愧疚渐渐从心底爬上来。

    这场亲事从前到后都透着荒诞匆促,楚暮本无需太重视,他是病人,怎么做都不算出格,没人能挑得出理,可他还是顶着寒风亲迎了,对自己处处照顾提点。

    很多事情,本应自己这个有所图的人时时注意才对……

    “下次小酌,我再作陪可好?”谢庭月看了看桌上的酒壶,“多饮伤身。”

    杯里仅有半盅,壶里也不多了,他若加入,必要加酒,不合适。

    话未明说,意已尽,楚暮看懂,也听懂了,眼梢弧度更弯:“好啊。”

    谢庭月感觉有些新奇,新人洞房相见,气氛大多尴尬害羞,他同楚暮也不知道怎么搞的,闲适自然,如老友相对,很舒服。

    看着时间不早,他问楚暮:“想休息了么?”

    楚暮修长手指握着书卷,视线也没离开:“再等等,我还要看一会书。”

    谢庭月:“那等你看完,我帮你铺被脱衣。”

    书卷被修长手指放在桌上,合起,楚暮头偏过来:“我不看了。”

    谢庭月:“嗯?”

    楚暮微笑:“脱吧。”

    谢庭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