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楚暮身体转好不少,谢庭月压力大减。他一边料理中馈,一边积极和刘远山戚文海联系,准备工作做得足足。楚暮这几天都很乖,没闹没作,每每看到总是在安静看书,谢庭月很放心,并不知道这日锦绣园一行,他离开家没多久,楚暮也出来了。
谢庭月先和戚文海会合,之后一起去锦绣园。
红梅盈香,清绿惹眼,树影暗浮,人群如织……锦绣园风光正好,也很热闹。
人们一进来,就各种和熟人打招呼,聊天寒暄。
穿花蝴蝶似的各处打招呼,是展示自己人脉,拉关系的惯常手段,炫耀攀比不可少,出现个嘲笑对象供所有人一起调侃当然更好,毕竟很多友谊都是从大家一起说别人坏话开始的。
一般这种时候,资历最浅,刚刚爬到门槛,第一次参与盛会的新人会担当这种角色,商人油滑,走到这位置的都懂眼色,不会真正起火,笑呵呵由着大家笑话,并顺竿爬混个眼熟,反正来年……有的是机会报复。
但是今天不一样,所有新人都得救了。
因为有谢庭月。
小门小户的庶子,嫁人冲喜,给个快死的人做了男妻,还大摇大摆赖着戚文海进来了!
你要在外边做个小买卖,赚点脂粉钱,大家都不挑剔,在场的人都不承认那是做生意,可你敢来这个场子,就不一样了。
庶子,冲喜,男妻,没见识,没成绩,丈夫还快死了,谢庭月身上贴的每一个标签都极富冲击力,不盯着你盯着谁?你哪儿来的胆子走进这里,瞧不起谁呢!
“哟,这位来了,快瞧快瞧,是个有本事的,把楚家大少都收了呢!”
“呵,怕是被楚家大少给收拾服了吧,这高门大户的口味——咱们就是不懂。”
“我也是不懂了,你说这男人……走旱道好玩么?”
“人家不是一般的男人,当然好玩,得趣儿着呢,你不懂!”
“那位的身体同咱们不一样,玩不了正经的,就得玩点儿不正经的嘛!”
“可是身体不行,那物好使么?玩不怎么办?”
“玩不了,也有玩不了的玩法啊——”
……
男人长舌起来与妇人不遑多让,挤眉弄眼意味深长,勾嘴笑的声音就像被掐住脖子的鸡,尖锐又放肆,就好像亲眼看到人家在房里干了什么事似的。
戚文海气的够呛,撸起袖子就要过去骂人,被谢庭月拉住了。
“他们骂你呢!”戚文海瞪谢庭月,颇有些恨铁不成钢。
谢庭月微笑,云淡风轻:“那是他们不了解我。”
戚文海想也是,谁有他这么聪明睿智,善于发现先机,认识了这尊佛!谢庭月就是个宝藏,不亲眼见识下,你都不知道这天下多宽广!
瞬间戚文海脸色就变了回来,眼梢斜飞,肚子里打主意:“咱们——搞他们一回?”
“今天赢了,就是最有力的打脸。”
谢庭月笑的眼稍眯眯,像只狡黠的猫儿:“阴人很爽,但相比偷偷快乐,别人都不知道,我还是更喜欢当面打脸,让他们悔青肠子,讨好补救无门,看不惯又干不掉我。”
戚文海当即哈哈大笑:“没错,这样更爽!”
那边人群听不到二人对话,嘲笑仍然在继续,这次层次升华了,不再只长舌别人房里的事,说起了生意。
“马上过年,大家都在想方设法抛售东西,清空库房,偏他把所有东西捂在手里,布料店都不卖布了,这不是傻是什么?蠢货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