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元奇一个外地商人,短短时间内在京城扎根成势,不得不说,是有些真本事的,眼光敏锐,心思转的也快,这算盘打的不错。
再看对方朝戚文海投过来的挑衅眼神,是宣战没错了。
戚文海已经跃跃欲试,似乎想把最终对战提前,形势迫人,别人都动了,他没办法不动。
谢庭月想了想,按住了他的手。
戚文海:?
“不觉得有点奇怪么?”谢庭月沉吟,“突然出现的稀有之物蓝盈草,意料之外的乌善南,奇怪的氛围走向,远远超过预期的竞拍价——”
这一切,是巧合,还是人为变数?
谢庭月提醒戚文海:“你有把握拍到蓝盈草?”
戚文海看着越来越高的价格,摇了摇头。
大家都很刚,很多人已经激动得红了眼,他不确定自己能不能顶得住最后的最高价,但他更不希望禾元奇成为最后赢家。
谢庭月微微一笑:“我不知道谁能最后拍下它,可我感觉,就算禾元奇出了最高价,得了蓝盈草,也不一定能送到瞿老板手里。”
戚文海看向谢庭月。
谢庭月点了点头。
戚文海突然拳砸掌心,明白了:“对啊!乌善南今天这么强硬,能拍下蓝盈草便罢,拍不下就是丢脸,拍不下还让别人把蓝盈草送给了瞿齐——岂不是把自己的脸扔在地上给别人踩?他一定会破坏!”
做生意的都不是什么大善人,事到关头,损招多的是!
“与其趟这一趟不明不白的浑水,不如拢着钱看后面,”谢庭月指尖轻点桌面,低声提醒戚文海,“那盏鎏金叶子银盘,你一定要拍下。”
谢庭月记得这盏鎏金叶子银盘,并不是特别稀有,特别贵,但工艺相当精美,有特殊印记,于某个人有极深的纪念价值,现在尚无人知晓,一旦那个人开始找,这东西立刻升值。
再不是特别稀有,特别贵,现在的他也是买不起的,戚文海倒正好。
认识时间不长,小伙伴已经给他带来了很多堪称颠覆的理念,戚文海盲目信从,根本不问为什么,郑重点头:“你放心,我一定拍到送你!”
“不是送给我——”谢庭月捏了捏眉心,“好好留着,知道么?”
戚文海心里已经定好主意,随便点了点头:“那瞿老板那边——真就不管了?”
他连意思意思表现一下都没有,是不是不太好?
谢庭月微笑起身:“我去看一看。”
戚文海离不开身,只得叮嘱:“你小心点,别被人欺负了,有不长眼的,尽管报我的名字。”
谢庭月点了点头:“嗯。”
司仪压力重大,喊话喊的很慢,这蓝盈草一争花落谁家,怕是有的等。自家东西全在后面,这会儿完全不必着急,谢庭月走的很放心。
离开座位时,视线滑过小厮,他注意到戚萤飞眼睛直直盯着禾元奇,眸底仇深似海……
心里有事,来不及深想,他已然迈步,走向瞿齐包厢的位置。
“笃笃——”
敲门,对方没开。
谢庭月早已有所准备,并没介意,微微笑着,说了句对方很在意,一定会为他开门的话。
……
场下竞价激烈,牵动着所有人的心,楚暮这边也不例外。
秦平已经想啃手指甲了:“主子,这价是不是飚的太高了?万一——”
“慌什么?”楚暮垂眼,修长指尖轻轻滑过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