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暮微笑颌首:“正是,承蒙季夫人关照,不胜感激。”
“哪里哪里,这匹布,我是真喜欢——”
二人竟隔着屏风寒暄了起来,气氛十分之好!
现场一片安静,众人沉默。
禾元奇也不敢说话了。
怎么回事?这楚大公子不就是个病得快死的废物么,怎么会认识公主身边的人,关系还这么……嗯,不错?
有那年长些的,猛然想起,楚家可是出过一位太贵人的!虽无宠无子,先帝也大行多年……
和季夫人寒暄完,楚暮微笑回首,视线环视整个房间:“此来冒昧打扰,不过我想,诸位海量,应该不会介意?”
众人赶紧摇头,笑脸相迎。
开玩笑,公主府的人都跟你打招呼了,人脉这么强,我们敢有什么意见?巴结都来不及!
场面迅速变化,禾元奇一张脸涨红,手指指着楚暮,说不出话。
这夫夫俩,今天就是过来虐他的么!
“方才有些不入耳的话,……我倒罢了,听多了也就习惯了,”楚暮的微笑让人头皮发麻,“内子被欺负,我却忍不得,讨个说法,不为过吧?”
众人:……
行我们知道了,你想搞禾元奇是不是!
禾元奇更明白,浑身的刺竖起:“今日商会,大家收获如何各凭本事,我钱多力足,处处碾压你们,难道是我的错?”
楚暮:“凭实力说话,没错,但你欺负我夫人就不对了。”
禾元奇:“不过开个玩笑——”
“方才门口,我看到了,”楚暮笑意敛起,不接生意场这茬,只说事实,“你可不只是开玩笑,还动手了。”
禾元奇眼瞳一缩:“我没有!他躲了!”
楚暮:“内子躲开,是修养,是洁癖,但你伸了手,就是不对。”
“我这个人,没什么忌讳,也没法忌讳太多,独独不喜欢别人惦记,染指碰我的人。”
不等别人反应过来,楚暮声音已经阴冷如冰:“秦平!给我剁下他的脏手!”
秦平向来听话,立刻之间转出一把匕首:“是!”
也不见他怎么动的,众人只觉眼前一花,禾元奇已被制住,右手狠狠按在桌子上,动弹不得,而那闪着寒光的匕首,正正悬在他的手腕上方!
禾元奇吓的声音都尖了:“不——不要!”
现场大多数保持安静,不敢说话,有一些和禾元奇关系好的,小声规劝:“这……大家和为贵,楚大公子真要计较,不若让禾老板诚心道个歉,如何?”
楚暮看向说话的人,微笑:“阁下是于老板?最近家里好像正在打官司?不若我去里头递个话,让你妻弟诚心道个歉,就放出来如何?”
“开玩笑,楚大公子太会开玩笑了哈哈哈……”于老板讪笑着擦汗,退后一步,不敢再说话。
他是靠着岳丈起势的,妻子无子,唯一的儿子是小妾生的,近几年正在跟妻弟抢家产,好不容易把那倒霉混蛋送进去,怎么会愿意人再回来?
禾元奇惨叫刺耳,又有人站出来:“楚公子,得饶人处且饶人啊……”
楚暮看他一眼,下巴微抬,十分优雅:“哦,王老板,被你送进高门的女儿过的怎么样了?你有没有对你那‘贤婿’说一声得饶人处且饶人,需要我帮忙么?”
王老板话音一噎。
为了生意路子,他把女儿给了个床弟事上有虐待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