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暮轻描淡写:“也不要为此愧疚,这个危险源本就与你无关,治他,更算不得什么大事。”
谢庭月心尖一软。
这个人……可真是。如今危险的明明就是楚暮,为什么还要记挂他?他的心情难道比他的生死更重要?
“夫人不要害怕,”楚暮将谢庭月的手执到唇边,轻轻亲了一口,“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风轻雪静,廊畔梅花娇羞的红了脸。
秦平在远处默默捂上了眼睛。
原来主子把他支开,竟是方便自己占便宜?他这能文能武的贴心长随,作用就是把风?
长随就这能这么随便对待么!
谢庭月的脸爆红。
他觉得自己表现逊透了,明明是重生过来的人,为什么这么焦急毛躁,还不如缠绵病榻,年岁也不大的楚暮?
他抽回手,逼自己集中精神,思考眼前的事。
禾元奇要害楚暮,不管原因是什么,操作起来并不简单。不能轻易进楚家的外男,商铺东家,他要怎样才能接近楚暮,用什么样的方式害他?
他眉头微蹙:“咱们与禾家商铺,恐怕不是简单的采买货品吧?”
谁家送货东家亲自来?
楚暮看着空荡荡的掌心,有些失落:“禾家生意里,二婶参了股。”
谢庭月瞬间想到一个方向:“所以你怀疑——”
禾元奇背后站着的是孙氏?要害楚暮的,也是孙氏?
楚暮却摇了头。
不用他说,谢庭月脑子也转过来了:“不对,她要对你不利,不需要借外人的手,事败被拆穿的可能性还更大。”
如果他是孙氏,真的忍不下楚暮了,可以想无数条阴招,反正楚暮身体不好众所周知,只要不留下明显证据把柄,大家不会追究她。
“可禾元奇同你无冤无仇——不对,你得罪过他?”
楚暮说的没错,事情绝对不是因为商会上的断指惩戒,上辈子他没有参加商会,也未曾听闻楚暮去过,楚暮自大婚日身体一直不好,根本没出过门,而书房被翻也发生在商会之间。
楚暮摇头:“我从未与任何人结仇。”
“怎么看一个外人也成不了事,禾元奇必须有个帮手,”谢庭月眯眼,“或者说,他本人就是别人的帮手,有人隐在背后?”
楚暮眸底滑过冷光:“他能联合我二婶孙氏,就能联合别的人。”
“所以这杀机可能并不来自于他,而是背后的人!”
谢庭月肃容,眼刀快要飞出去:“目前来看只能是这两个方向,一,孙氏和禾元奇有私下交易,杀你于孙氏有好处,如果这个交易没有人知道,她就可以置身事外,顺利甩锅出去,或者场面合适,没有人对你生死太过纠结深思,这个锅她根本不用甩;二,禾元奇背后站着别的人,他两面三刀游刃有余,二婶孙氏也是被别人盯住利用了,因为她有小心思,好掌控!”
谢庭月希望是第一种,如果背后的人是孙氏,恩怨都在自己家,好解决,如果是第二种……就麻烦了。
连仇人是谁都不知道,对方在暗,自己在明,怎么都不利。
楚暮眉睫微垂,同意谢庭月的话,自己也在思索。
有个点谢庭月不知道——蓝盈草。
商会那日,禾元奇拍下了蓝盈草,所有人都以为他是想包装一上送给瞿齐,但会后不久,禾元奇就大张旗鼓闹腾,说蓝盈草被偷了。
当日人多,要是一错眼盯不住,东西丢了很有可能,但楚暮知道,并非如此。在禾元奇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