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出问题的话,铺子启动资金想来应该够了。”方才小憩了一会,莫君然此刻精神头别提多旺盛,聊着聊着就跟许靖炎探讨起未来走向,“苍县出了洛府一案,菱花汛那会石村又遭海盗洗劫,接连两桩大案下来,照理县令该跟着吃挂落,甚至罢官撤职都有可能。”
“不过你也看到了,朝廷现在乱得很,被几方势力把持,朝纲败坏,卖官鬻爵都不是什么稀罕事,只要打点得好,这个县令位置怕是依旧坐得稳当,想要拉他下马没那么容易,这期间你有什么打算?”
许靖炎仔细聆听,一见莫君然问的是这个,几经思考后方开口:“边找机会取代县令边打理家中生意。”
话落,许靖炎迟疑片刻,末了,他道:“你要是不介意,我可以暂代大掌柜一职,出面帮你管理庶务。”
“嗯?”莫君然有片刻怔住,随即眉梢一扬,眼中带着明显笑意,“好啊,只要你想,我这边随时敞开大门欢迎你。”
许靖炎眼眸微垂,掩去心中那丝悸动。莫君然虽然没明说,但这已经跟直接表白差不多。
莫君然将话说得如此暧昧,搞得许靖炎都不好接话。答应就相当于变相接受,不答应吧,那就是自打嘴巴。他又不好装傻,而且即使装了,莫君然只怕也不信他连这点都看不出。
许靖炎陷入两难境地,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如此别有深意的话,这叫他如何说得出口?
这次莫君然没有再轻轻放过,就这么饶有兴致地望着许靖炎,静等他做出选择。
其实答案只有一个,莫君然心还没那么大,在没把握的情况下,他怎么可能那么随便就把涉及他自身根本的秘密交托出去?
事实早就注定,莫君然在同许靖炎彻底分享秘密那一刻,许靖炎就已经别无选择,区别只在于捅破这层窗户纸的时间早晚而已。
而现在,莫君然显然不想再等。
许靖炎也感觉到莫君然的势在必得,其实早在之前他被带入海中,知晓莫君然最大隐秘之时,他就有预感。只是他没想到莫君然动作会这么快,这才过去多久,就已经等不及……
莫君然耐心十足,许靖炎一直沉默不发话,他也不催,就像是踩好点,设下陷阱静等猎物上钩的猎人,冷眼旁观对方踏入,只差时机一到,就给予猎物最后一击。
不用说,莫君然扮演的就是猎人角色,许靖炎则是猎物。而现在,莫君然已经下好饵,许靖炎也早就上钩,缺的只是对方乖乖跟着他走这一步。
显然,许靖炎也清楚这一点,他目前所做一切不过垂死挣扎,但他还不想就这么“认命”。他心悦莫君然这一点毋庸置疑,但就这么私定终身,实在太挑战他的为人处世观念。
同莫君然如此过分亲近相处就已经非常出格,再加这一条,真没脸见父母家人。
“想什么呢,又没让你私奔,只需要你一个态度,有这么难决定?”看出许靖炎心中担忧,莫君然及时出言点明对方视觉盲区。
许靖炎一愣,随即豁然开朗。是啊,他想那么多干吗,莫君然并未逼迫他至斯,对方要的不过就是他一个明确说法,最终还是要按照正规仪程走,他何必担心这个担心那个?
想通后,许靖炎不再忸怩,郑重朝莫君然点了点头,事情便就此定下。
“这个给你。”莫君然从手上解下腕表,一脸肃然为他戴上,“这东西防水,不过保险起见,下水时最好还是摘下来为妙。”
“这是?”许靖炎没有反抗,任由莫君然如此贴近他身体施为。此刻他双眼含光,他虽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