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梅姨拿的不是一把菜刀,白潇拿的不是一把质感低劣的太极剑,就更像回事儿了。
“没有没有,误会误会。”
白潇说完,双手执剑,将剑身对准小腹,双手用力向下压——
“你干……”程钺惊恐地抬手想要阻止他,然后就发现那把剑一节一节地缩成了一个小段。
“……嘛”最后一个字节从喉间溢出,程钺觉得自己真是睡傻了脑子不清醒。
白潇将那把可伸缩的劣质大宝剑握在手里,笑着走向他:“你以为我要剖腹自尽吗?走了走了快去洗漱……头顶这一撮呆毛太可爱了哈哈哈!”
白潇忍不住伸手拨了拨程钺头顶睡的奓起来的头发。
“……”
程钺一脸的不在状态,发现自己头发被揉了,呆滞了两秒才反应过来,瞬间怒道:“……金主的头是可以随便摸的吗?!”
然而白潇完全没有被震慑,看到他炸毛的样子就想笑。
白潇憋着笑赶忙道歉:“对不起,我错了,我不应该乱摸。”
程钺怒视白潇,发现白潇竟然带着愉快的笑意,看着自己的眼神带着一丝……宠溺?
到底是谁包养谁啊!
程钺心想:白潇心里!为什么!就不能!对他们两个人的关系有点数!!!
但在白潇的笑意之中,他心中竟是一颤,说不出一句话来,转身就走。
程钺感觉到自己耳根有点热,白潇自然没有看到,却直觉他并没有生气……而是,害羞了。
梅姨将刀放在厨房,又出来问道:“白潇你不睡回笼觉了吧,吃早饭吗?”
“吃!吃的!”白潇回应,偷笑着跟着程钺上楼去了。
刚一到楼上,程钺忽然一皱眉,捂着胸口就往房间里冲去,白潇心中一惊,连忙跟过去,就见程钺也没顾得上关洗手间的门,趴在洗手池上呕吐起来。
白潇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有些手足无措,站在门边正想上前,就听程钺在呕吐的间隙瞪了他一眼:“出去……!”
然后洗手间的门在他眼前“砰”地关上了。
程钺讨厌有人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
近些日子,程钺早上起床的时候时不时会想吐,今天醒就听到楼下的尖叫声,应激之下赶紧下去,身体的反应就被自然地忽略了,此刻才觉得难受。
清晨还什么都没吃,反胃吐出来也只是胃里的酸水,程钺狼狈地按住胸口,强行压抑着胃中翻滚的感觉,过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忍住,又剧烈地呕吐起来。
又过来好久,呕吐的感觉才终于消失。
他赶忙用温水洗了一把脸,抬起头来,就在镜中看到自己苍白的脸和阴郁的眼神。
为什么……自己要承受这些……
他知道这是几乎大多数怀孕者必经的过程,可是,到底还是心绪难平
他把睡衣的袖口卷起来些许,看着手腕上愈合不久的狰狞伤口,心中的沉闷抑郁席卷而来,几乎又要将他拉进深渊,胸口闷闷的,几乎无法呼吸。
忽然,敲门声响起。
“程钺……?”门外的人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叫了他的名字。
反胃的感觉已经不再强烈,程钺赶忙将袖子放下,用毛巾将脸擦干,这才开了门。
一开门,就见到白潇担忧的神色。
然后手中被塞了一杯温水。
“你还好吗?先用温水漱漱口吧,要不要吃点什么垫一垫胃?我刚刚去拿了面包和半梅,梅姨熬了粥,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