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宣陵很快后悔。
陆鸣也缀在顾雪岭身后,还带着几名侍卫,脸蛋红红走在他身侧,小声询问顾雪岭喜不喜欢他送的礼物。
这小子天天惦记着娶他,可这是不可能的事,就算他答应,陆家也不会答应。顾雪岭只当他是童言无忌,客客气气应了声,“喜欢啊。”
陆鸣高兴得转圈,还回头指着默不作声的宣陵道:“看见了没有,学着点!以后要好好照顾大师兄!”
宣陵再次后悔。
这是哪儿跟哪儿?顾雪岭失笑。
“走了。”
到后山山洞时,闻弦和叶景打得正酣,两道剑光交错,剑气几乎溢出山洞,震得顾雪岭眼前一亮,朝二人摆手:“二师弟!四师弟!”
闲得对打练手的二人随即停下来,便是闻弦,见到顾雪岭时也多了几分喜悦。叶景默不作声收剑,看看宣陵的身上弟子服,到底不开心。
将酒菜摆放到石桌上,顾雪岭主动斟酒,脸上挂着耀眼的笑容,“我今日十六了,师父准我喝酒了!”
往日南宫清总说他年纪小,不让碰酒,顾雪岭只能看着别人喝,心里痒得很。适才南宫清在,崔羽不敢陪他喝,他只能来找后山找二人了。
陆鸣也想喝,但顾雪岭没给他准备,他便跟宣陵坐在一旁,小脸倨傲也不看几人,但还是忍不住频频看向闻弦二人。他们适才的比斗是真的很厉害。陆鸣眼里全是羡慕。
原来玄天宗也不是那么落魄,还是有高深莫测的道法的。
闻弦接过酒杯,叶景却是别开脸。
顾雪岭挑眉,“你还在生气呢?”
从思过三月变成了五个月,还是强制的,叶景看着已成了宗主座下弟子的宣陵,皮笑肉不笑道:“没想到师兄为了他把我关起来。”
宣陵:……这话怨气好重。
顾雪岭眨了眨眼睛,“那是你不听话,师父才罚你的。”
叶景撇开脸,充耳不闻。
“好吧,不喝就不喝。”顾雪岭完全没有被扫兴,喜滋滋跟闻弦碰杯,闻弦温声劝他:“别喝太急。”
顾雪岭敷衍地点点头。这会儿陆鸣也反应过来,自诩护花使者的他板起脸,像个小大人一样严肃道:“喝酒伤身,大师兄只准喝这一杯。”
陆鸣原本打算直接跟玄天宗提亲的,但是爹娘不让,不给他挣个未婚夫的名份,为了留下来他只能当师弟,每年也只能在玄天宗留三五个月。
被个小孩说了,顾雪岭也敷衍地摸摸陆鸣脑袋,陆鸣唰地一下红了脸,整个小脑袋都烧了起来。
但顾雪岭这杯酒似是注定不能喝,酒杯刚送到嘴边,山洞外传来一阵匆忙的脚步声,一袭白裙跑了进来,“大师兄,虚仪天的人又来了!”
顾雪岭脸色大变,将酒杯重重搁下,起身道:“我去看看。”
人一下跑出了山洞,云鹊儿呆了呆,气喘吁吁地追上去,徒留下一头雾水的陆鸣和宣陵愣愣坐着。
陆鸣看宣陵的傻样也便明白他什么都不知道,便调过头去,问那两个素来跟他没什么交流的师兄。
“怎么回事?”
虚仪天,连宣陵都知道,这是正道第一大宗门,陆鸣也清楚。
闻弦和叶景的脸色有些凝重。
看着陆鸣那张稚嫩贵气的脸,叶景清了清喉咙,主动解释:“宗主曾有几位师弟,因玄天宗不堪重负,他们也不服宗主管教,便转投虚仪天,还同宗主结下仇怨,时不时还要回来欺辱我们,连大师兄也被欺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