迄今为止,朱晓楠身边的男人最长都不超过两个月的。想到这里,白墨紧绷的肌肉稍稍放松了一点。
“也可能跟你一样,连被甩的资格都没有。”允梦泽补刀。
白墨:“……”友烬。
允梦泽从食堂买了饭菜回家吃,临睡前洗完澡,听到走廊上传来动静。他一边擦头发一边打开门,对隔壁晚归的仙女说:“谈恋爱了?”
朱晓楠怔了一下:“你是怎么分辨出我是在谈恋爱而不是闲撩约炮的?”
“他帮你撑伞的时候,你看到他另一侧肩膀湿了,特意往他身边靠了靠。”允梦泽认真地说,“换成平时你哪有这么善良,你们仙女都没有良心的。”
朱晓楠有种裸奔的感觉,用看变态的眼神看着他:“我要换工作还要搬家才行,跟你做同事和邻居太没安全感了。”
允梦泽笑了笑:“这次来真的?”
朱晓楠挑挑眉:“看心情,还得看他的表现。”
允梦泽放下手里的毛巾,倚在门上说:“其实你没必要一个人背负那么多,你可以试着坦白一些,也许这一个不一样呢?”
“行了,你都已经下班了,别跟我来那一套。”朱晓楠不耐烦地摆摆手,赶紧输入密码开门,要进去的时候突然想起一件事,“哦对了,马上周末了,秦山月那边你盯着点,可别又弄出什么麻烦事来。”
“好。”允梦泽和她互道晚安,各自回家。
这个周末,秦山月的母亲和姐姐会来看她,虽然她从不拒绝,但每到这种时候总会有意无意闹出点事情,不大不小,刚好足够被取消一次探视。
秦山月患有双向障碍,躁狂症抑郁症,属于心境障碍即情感性精神障碍的一种,两种情绪交替出现的同时,还伴有认知和行为改变,及幻觉、妄想等症状。这类患者多有反复发作倾向,既需要服用抗躁狂药、抗癫痫药,也要服用抗抑郁药,还要配合心理治疗。
她大部分时间的情绪都很稳定,相较于躁狂,更多是抑郁,但有时她也会失控,尤其是接到家人要来探视的通知之后。
允梦泽暂时无法分辨她是故意借此逃避与家人见面,还是在某种心情下更容易受刺激而做出的无意识反应,总之要多留心注意。
第二天四大区同时活动,允梦泽为了照顾秦山月的情况,特意把这一天的课改了日期。
他来到草场上,看到秦山月游魂一般漫无目的地飘着,说不清是在思考问题还是整个人都放空了。平时如果关瞳不找她一起的话,她总是独来独往,很少与人交流。虽然她从不主动惹事,但她总能找到事情惹她的办法。
秦山月从6岁开始练习空手道,小学到大学期间获得过多次省市乃至全国各种比赛的冠军,还代表过学校出国参加大学生比赛,放眼整个疗养院,只有张幻吾能跟她过上两招,一旦她动起手来,对方只有被按在地上摩擦的份儿。
允梦泽不能在没有任何事发生的情况下强制取消病人自由活动的权利,他跟秦山月隔着一段距离不远不近地跟着,只想确保如果有事发生,能第一时间劝阻。
秦山月进了7号活动室,疗养院f4正在打麻将,他们身后围了很多人看热闹。允梦泽见她停在外围,便也等在一边,过了一会儿才发现封东岳也在。
今天的封东岳不是平时一贯西装革履、一丝不苟的形象,他穿着简单休闲的t恤和牛仔裤,椅背上挂着一件m65野战风衣,脚上穿一双黑色短靴,鞋带松垮垮地系着。他看起来有几天没刮胡子了,短短的胡茬为他增添了几分狂野不羁的气质。
疗养院f4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