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冲着吉尔伽美什勾勾手指,还以惊人的柔韧度维持着悬浮状态在自己的天舟上面摆了个pose。
吉尔伽美什:“……”
这难道还是卡牌类回合制游戏吗?!
王淡定的站在原地拒绝道:“不。”
她伸手指了指城外:“我们出去打。”
伊什塔尔茫然:“为什么?”
吉尔伽美什睨了她一眼:“如果打坏了建筑你来赔偿吗?”
伊什塔尔嗤之以鼻:“就这么个破王宫值几个钱?我有的是钱!”
她往外一抬胳膊挥斥方遒:“看到远方的那个山头了吗?还有那个、那一片,都是我的!”
乌鲁克的王往自己身后的柱子上面一靠,一脸严肃的对着女神说道:“你看着本王。”
“哈?”伊什塔尔的迷茫从她的表情蔓延到了她的双眼,她犹豫了下,还就真的把吉尔伽美什从头打量到脚:
吉尔伽美什今天的金发没有随便的披散开而是梳成了一只单马尾,前面的刘海和脸颊一侧的碎发则是柔顺的垂了下来,刘海下方是逐渐显得狭长而锐利的红色双眸、抿起来之后淡色的略显傲慢的嘴唇和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称得上是锋利的下颚线条。
单就这张脸的话,在这个年纪少年和少女的分界线还没有那样明显,如果她换一身男装剪成短发、假装自己是男孩子,可能也是有人会相信的。
但是如果以全身而观,反而不会让人产生那样的错觉。
这大概是因为,吉尔伽美什身上有一种、无论发生了什么事都理所当然的气质。
她略显细弱的脖颈、手腕、脚腕和腰上都带着黄金的首饰,上半身穿了一件露出小腹的蓝白色乌鲁克风格的短袖,下半身则是一件高腰收腿的七分灯笼裤。王习惯于在忙于公务时将没有必要的多余的首饰摘取下来,所以她身上的装饰物不多,能够让人远远看去第一眼看见的不是灿烂的黄金,反倒是比黄金颜色稍浅的长发,和因为衣着、以及其上覆盖的薄薄的一层形状优美的肌肉而显得更加有力的手臂和小腿。
简而言之,吉尔伽美什这个人有着在任何场合都喧宾夺主、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的能力。
所以乌鲁克的迷弟迷妹越来越多,真的不是王的错。
伊什塔尔观察了半天,没看出有什么异常,反而自己莫名其妙的有点尴尬,半扭过头勉强维持住脸上不屑一顾的表情:“你到底让我看什么?”
吉尔伽美什:“……看本王身后的柱子。”
伊什塔尔:“……”
她艰难的越过发光体吉尔伽美什,看她靠着的泥柱:“柱子怎么了?柱子……哦!吉尔伽美什!你居然敢把我的宝石镶嵌在你王宫的柱子上面!谁给你的胆子啊啊啊快点给我拆下来还给我!!我连放在桌子上让它们承受风吹日晒都舍不得你这个败家子!!残暴的暴君!!!没人性!”
说的就好像金星女神有人性一样。
“哼……快醒醒,这已经不是你的宝石了。”王不耐烦的敲了敲其中一块宝石,“本王当然是想怎么用就怎么用,这些年来每次看到这根柱子,我都会想起那天狼狈的你,继而感到一阵愉悦,然后本王就又有动力和长老委员会的那帮人吵架……不是,讨论公务了。”
她露出一个一点也不友善的微笑:“要感谢女神对乌鲁克这么多年来诚挚的付出。”
伊什塔尔:“……”
吉尔伽美什这个人,果然只有闭嘴的时候才会比较讨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