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还开着取暖器,调到了最大档。
手冢国光觉得自己的膝盖被烤的疼。
“软弱而虚伪的男人,我就知道你们靠不住。你们的大脑容量也许只有鸟类那么大,呵。”尽管那个红头发的家伙让他感到了危险,他依然作死地说着挖苦的话。他把责任全部推咎到赤司头上,一副义正辞严的样子。
嘲讽力十足。
赤司征十郎淡淡瞥了他一眼:“那么川上君的脑容量是草履虫那么大吗?”
正常人显然不会做出把自己冻在冰箱里这样的事情,手冢国光觉得赤司说的还是有些道理的。
川上富江怒了,他想把手里的热水袋给那家伙劈脸上去,最终还是没有出手。他用他那不太聪明的脑袋判断出——他显然打不过赤司。
别说是赤司了,即使是杏里那样的女孩子,练过两手的话,他也是打不过的。
打架?那种粗俗野蛮的事情他怎么能去做呢?只有那些一身汗臭脸像癞□□的家伙才会用这样原始的方式决胜负。
当然这些话他是不敢说出来的,敌人是两个人,而他只有一个人。
宿敌——红头发和手冢。
他如是判断。
杏里躺在床上浑身冰凉,杉原十香用热水烫过的毛巾擦拭她的脖子和手。
“喂……所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富江不耐烦地瞪向赤司。
真是令人讨厌的注视……
赤司翻阅着手冢国光递过来的匿名信,这是今天收到的,内容用钢笔书写。字迹很潦草,还涂改了一些,他不得不反复观察才能看出信上写的什么。
这种暴躁的声音让他皱紧了眉。
他冷冰冰抬头:“如果你再看的话,我不介意把你的眼睛挖下来。”
很快就寂静下来,富江愤愤不平捏着热水袋,似乎要把它捏爆。这种排斥感几乎是本能,杀死除了本身以外的任何赝品。
赤司的性格本身并不是那样极端的,但是这种厌恶的情绪影响到了他的思考。
比如他本身应该思考川上富江今天的奇怪举动,而不是满含威胁地警告。
他继续低头看信上的内容。
上面写到:
——午好,亲爱的朋友。
——这里是一个极端分子的忠告,呐,这一切只是开始。更精彩的表演还在后头吧?烟花是不是很漂亮呢?嗯,从顶端升腾起转瞬即逝的美丽烟火,然后砰然炸裂。
——很心动吧?
——有必要告诉你的是……战争,已经开始了。
“什么意思?”手冢问。
“大概是是指今天的事故吧。”火花从摩天轮顶端迸发,的确很像是烟花即将喷涌的一幕。赤司把信纸递回,拿起桌上的吐司面包抹了番茄酱。
番茄酱是刚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应该庆幸富江没有把上半边冰箱一起破坏掉。
“其实这可以理解为一封宣战信。”他咬了一口吐司,然后停下,面色凝重,“就像中世纪骑士挑战对方一样,在正式开始之前,会非常[友好]地提示。”
“骑士?他想守护什么?”
“这正是我要说的。骑士这个称谓……是我刻意给他加上去的,直觉告诉我,他是为了某种目的宣战。”他抬起头看了看灯,蛾子扑在灯管上,他的眼睛忽明忽暗,“我觉得这个身份更符合这个暗中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