袄教两位长老对教义生疑,衍生出了新的想法,于是离开波斯,前往中原,相约要为了自己的理念开创出一片新的天地。
理念不同,手段自然也就不同。
阿萨辛传教,选择的是远离重镇的偏远之地,那里的人普遍愚昧,没有接受过良好的教育,每天想的就是解决温饱问题。
这样的人只要略施神通手段就可以轻易获得信任,月长情深以为然,而且觉得这法子挺适用于风之国的。
一来沙漠之国没有好的条件,贵族高官只管眼前的一亩三分地,其余的全都是偏远地区,有的地方连收税的武士都不会去。
二来嘛,快醒醒神道佛教救不了沙民,谁能让他们过得更好谁才是沙民信奉的对象,他们世代生活在风沙之地,有独到的生存之道。
但是人嘛,生存之后想着致富是错吗?
不是。
贵族能让他们富裕起来吗?
不能。
明教让他们过得更好,追随他们有毛病吗?
没毛病。
就这样,明教一步步成为不是国教却直逼国教的存在,等贵族反应过来已经晚了,他们看不起的、轻视的民众掌握着沙漠交通的要道,掌握着来往的商队,掌握着重要的矿藏,而驱使民众的是明教。
月长情没有传教经验,由于风之国是个简单的副本,费了不少时间终于通关了,然后她来到了火之国,一来就了解到原来的法子没用。
首先不能从乡野入手,在这里贵族阶级是实打实的统治阶级,该抓的全都牢牢的抓在手里,两大教派水火不容却地位超然,就算明教在底层扩展神速,终究无法被高门接受,不过沦为二流而已。
所以她老老实实的求见城主,希望他能允许传教,即便被晾了半个月,被放了一次和平鸽,见到城主要客客气气的。
她做了不少准备,向接济的落魄贵族学习他们的礼仪,一开始人家还挺不乐意,后来她笑眯眯的要收回给予的优渥生活,落魄贵族就无有不应了。
比如一天只吃两顿饭,尽管宇智波止水来做饭她就没坚持下去,比如居住在贵族圈子里,所以她租了极为靠近天守阁的院落,比如贵族说话张嘴就是俳句和歌,她耐着性子学几句。
在贵族眼里,人分三六九等,食物分三六九等,连习惯都是分三六九等的,这其实很好理解,就好像种花家古代的大家闺秀都吃芙蓉糕,其中出了一个吃冰糖葫芦的异类,能不被排挤吗?
普通人不觉得芙蓉糕和冰糖葫芦有差距,但是贵族心眼小还规矩多,自认为他们的饮食都无比高雅,是与贫民划分的有效证明,所以啊,道理肯定是讲不清楚的。
月长情只有努力融入圈子,她安慰自己没什么嘛,当年教主也是这么努力融入唐朝高门的。
但是!
教主你告诉我,咱们唐朝高门说话的时候也是这么隔三句话秀一句俳句,秀完之后一脸“你是不是没听懂啊,需要我给你解释一下”的欠扁表情吗?
城主坐在上席,少城主人见阴刀跪坐在下首,居右,月长情坐在他对面,也就是居左,右尊左卑没什么问题,然后她就一脸木然的听着城主秀俳句。
一边说一边用小扇子遮住脸,眼神飞下来嘲讽的落在月长情身上,月长情有过准备,能接上几句,人见阴刀不动声色的帮衬几句,城主的眼神就变成了“啊哟还有两把刷子”,她更无语了。
小时候中二也觉得念两句俳句特别了不起,还特意去查过俳句,官方说法是,俳句原型是中国古代汉诗中的绝句,日本中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