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是要了碗热水过一会儿就传出面香,想来不是手艺独到就是这面有什么蹊跷。
有几个自来熟的考生上前与冯渊攀谈,言语间问起了泡面。冯渊还剩几块面饼,看他们好奇就随手拿出来与他们自己分了,调料瓶子也送了出去。
出得考场大门,门外阿来和柳沅早早就等着。
冯渊体力还行就是精神头有些差,三人回了家,家里的人都没有问考的如何。柳沅给把了脉,看他身子没问题,端来自己准备的药膳鸡汤,鸡皮已经去了,还在里头加了几味补中益气,固本培元的药材。
冯渊和喝了鸡汤感觉好多了,“这夫人手艺就是高超,一碗鸡汤就暖了心肺。还有考场前准备的药茶,全靠它我才没被熏死。我这也有些困乏了,先休整一下,夫人你看着孩子也别累着了。鸡汤这些让方妈妈去做就是了。”
说着话音未落就躺在床上睡着了。
他一睡睡了一天,等的柳沅都把了好几次脉,看他真是精神集中消耗过度才补觉休养,这才让下人别吵醒他。
冯渊醒了精气神就恢复了,等吃了桌柳沅特地准备的膳食就更是精神奕奕。
柳沅把两孩子抱了过了来,一个放在冯渊怀里。
“这考试也太吓人了,看你这身子骨出来都睡了一天。外头连大夫郎中都找不着,全都被人家请到家里帮家中的考生把脉调养呢。看来身体真是本钱啊,稍弱些的就算文采好也熬不过这九天啊。”柳沅一边扮着鬼脸一边同冯渊说着话。
“朝廷选人也是有条件的,你要是真的身体不好,连乡试都过不去,更别说会试了。就算会试过了也不一定就能当官,那也要看朝廷此时缺不缺人。头几名的进了翰林院继续读书,当的官也是位卑无权,只是名头好听,之后仕途上有机会坐到公卿。在他们后头的二甲也还要准备之后的庶吉试,看成绩定去向。三甲就基本与翰林院京城无关,大多都会外放做个知县之类的官。你要是身体不好连去衙门点卯都三天两头的请假,让衙门的上官同僚怎么看你。”
冯渊把孩子抱正,仔细看看了看。“孩子长的就是快,我在考场待了几天回来都快不认识了。”
“正长身体呢,成天不是吃就是睡,醒了就要人陪,真真是两个小天魔星。你刚去的两天,晚上醒了闹人,我起来抱着一个,另一个还往门外看。我想肯定是找你呢,这么个小豆丁都会认人了。”柳沅说着自己也笑了起来。
“是吗,这么有良心。好歹也没辜负我帮他们把屎把尿的苦心,以后定是孝顺聪明的。”冯渊听了心中高兴。
考完试的冯渊无事在家带孩子,看榜还有几天才出来就准备带着柳沅孩子出门去踏青。
冯渊与柳沅一人怀中各抱一个孩子,两人慢慢的走出城门。
到了城外走了近一刻钟,有个小山包,山上有间寺院。
两人走走停停,孩子的脑袋左摇右晃的,伸长了手随意指着远方。
抱着孩子慢慢上了山,山路还算平整,只容两三人通过,马车这些就别想了。路上也有几个香客或踏青的书生,有的看着冯渊也抱孩子觉得奇怪,俱都眼神奇异的看了冯渊几眼。
尤其是几个看着无事,走在路上还要摇头吟诗的书生。看着冯渊简直是大逆不道的样子,好似男人抱孩子,尤其是读书人,那是多么大的罪过。眼神中的叹息谴责意味就像唱了出大戏的戏精,还是独角戏的。
两人不在乎他们的眼光,自顾自己的走着。孩子看到颜色鲜艳的就会啊啊的指着,非要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