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佛者要是手底下见真章——三修般若那就真是一个小可怜,这些人随便就能碾死自己。可若是论禅——
不好意思,这个我还真不怕。
只是,对于三修般若来说,她是没有资格插话的。
她直站在楼至韦驮蒲坐台下方,听这些佛者论禅。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对于三修般若来说,这已经是很大的荣耀了。
可从另一方面来说——这很危险。
佛修法门有些全然相对,就如善恶归源的楼至韦驮和渡如何。他们两个人,楼至韦驮负业修行,以善为表,而渡如何其修持法门乃以恶为戒。两者从禅论上看,是完全相对的。
而天佛原乡这么多佛者,修行的法门,有些相互印证。有些听起来都极为矛盾——佛教中对于割肉喂虎,杀一救百的善恶拷问多的是,而且这些佛者已经开始摸索自己的道,属于时时刻刻都在经受问心魔考——
推翻自己过去的认知,无疑是痛苦至极,尤其是在还没有想通新的认知之前。
这样的禅论,若真是阅历不够的小童,听起来真能入魔。
三修般若同样阅历不足。
只是——她阅历不足,却在判断善恶和是非对错上,无比的果断与坚决。
而且,三修般若听禅,与其说是在听他们的禅机,不如说在观察甚至是推演他们的修行法门。
三修般若只是观察,佛者们倒是没有发现三修般若的行为——
而这种行为,非常不敬。又是在玩火——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把自己烧死的行为。
只是,三修般若却不得不这么做。
三修般若对自己究竟是谁,自己的身体究竟有何不同,关于这点,她自己研究了许久。
她清楚自己不是妖族,因为自己真正的‘本体’,是一卷画。
可若真的是画,又说不清楚自己现在的情况——她的桃花树完全可以支持自己的各种行为。
而且,除了桃花树,还有画中的彼岸花。
若百年之前,被囚禁在地下密室。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存在——那现在的三修般若却极为清楚,自己绝对不属于这方世界。
甚至——
三修般若微微低头,敛去眉眼不与这些佛者直视。
自己,或许本身就不是一个正常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