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洛撇撇嘴,果然又是那个时代的事情。他环视周围一圈,难道这个墓是缙云的?所以她才这么激动?可是不对,缙云不是出身轩辕丘那边吗?一个剑师的墓,应该不会这么鬼气森森的吧?
“什么人?!”辰瑶皱着眉头迅速朝斜上方挥出一道剑气,然后便听得那个方向传来“哇呜——哇呜——”的鸟类嘶鸣声和拍打翅膀逐渐远去的声音。
岑缨松了一口气:“吓我一跳,原来是食腐鸟啊。这种阴暗的墓地确实会有食腐鸟筑巢。”
北洛凝重地看向那边,如果是一般的食腐鸟,他不可能等辰瑶出声才发现。之前,那边明明没有任何气息!他把手搭在剑柄上,准备一有不对就展开攻击。
辰瑶按住北洛的手,摇摇头:“不用戒备了,他们已经离开了。”
北洛惊疑道:“他们?刚才那里除了鸟还有其他人?”
“我感受到两股气息,其中一道满含恶意,让人作呕;另外一道相对平和,但是也不是正常气息。”辰瑶看向秋文曲:“或许真如你所说,棺中之人起尸了。”
岑缨摸摸裸露的胳膊:“那个,我突然感觉有点冷,我们还是尽快离开吧。”
“好,出口应该在那边。”辰瑶离开前重新看了之前的方向一眼。
巫炤,如果真的是你重新来到了这个世界,那我期待重逢的那一天,还有司危……
看着几人消失在转角,原先空无一人的地方慢慢地显出一个枯槁的人形,手上抱着自己的头颅。之前被惊走的鸤鸠也重新扑打着翅膀飞了回来,只是羽毛零落有些凄惨。
鸤鸠哆哆嗦嗦地停靠在巫炤旁边的石头上,啄着所剩无几的翎羽,埋怨道:“巫炤,那女子朝我攻击的时候,你也不帮我挡一下?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我吃挂落,白瞎了我这封在罐子里陪你几千年。”
巫炤手中抱着的头颅发出声音:“不知好歹想吞噬那人魂魄可是你?若非察觉到你的恶意,我本不会暴露。至于陪我,呵。”
鸤鸠心虚地扇扇翅膀:“我只是见那神魂强大又奇怪,随意垂涎一下,谁知道她反应那么灵敏。那只讨厌的辟邪可都没发现我呢!”
巫炤淡淡道:“那人……好像是故人,只是不知,故人是否依旧?对了,我到此处之后,缙云和姬轩辕如何?”
“缙云我知道,你死后没多久,就有消息传来,他在乱羽山战死了。等他部下赶到时,人已经魂飞魄散,尸骨连点渣都没剩下。不过,拜他死在那所赐,乱羽山的魔气倒是全都净化了。然后……”提到之后的事情,鸤鸠就气得跳脚,它被巫炤的信徒关进罐子,闷了足足几千年!
巫炤没有理会在一边扑腾的鸤鸠,心中暗自沉吟:战死在乱羽山?呵,缙云,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
“巫炤,你什么时候能把头安回去?这样看着真不习惯。”不只是不习惯,看着还怪渗人的。
被打断回忆,巫炤不悦道:“鸤鸠,想回到罐子里吗?”
鸤鸠忙谄媚地陪笑道:“您堂堂鬼师大人,不会跟我一只鸟计较吧。”见巫炤没有反应,它忍不住把头塞到翅膀底下:“我很有用的,可以帮你盯梢、杀人,巫炤你不能没有良心!”
看着鸤鸠没出息的样子,巫炤刚复苏,无意再计较,身体化成一团红雾消失:“我想去看看司危。”鸤鸠赶紧跟上。
之后,仗着对地形的熟悉,巫炤追上了之前盗墓的一伙人,吞噬掉一人血肉之后,将头颅安回身体,逐渐恢复成昔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