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后仰躲过中原中也的勾拳，同时右脚朝他的膝盖踢过去，使出了我最大的力气。
可是被躲开了。
他腾空跳起，一记飞踢踢到我举在脸面前的手臂。
好痛啊。
来不及让我多想，他的身体在空中翻了弯到我身后。
“再发呆会死的哦。”中原中也恶劣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左边还是右边？
不对。
是在中间。
我跳起来在半空中，踩在中也伸出的那只脚上，借力一个回旋飞踢踢到了他的肩膀上。
——被躲开了。
我是想踢脸的，但是没中。
归功于我这个奇奇怪怪不像人类的身体素质，并没有被踢中要害的少年往后退了步。
“切~你这是什么怪力啊。”他说。“虽然没有经验又不够果断，但是力气是真的大，你从小就这样吗？”
“我不知道。”
“今天就到这了，总算有点进步了。”中也拿起被他扔在一旁的外套披上，走出这个狭隘的小巷。
“对了,太宰治回来了。”他说。
* * *
秋天的雨说下就下，绵绵细雨打在办公室窗外光秃的树枝上。雨水落在这栋二层复古小洋房的屋檐上，汇聚成水流汩汩落下。
中原中也思绪飘得很远,他靠坐在窗台，侧头望着窗外吸烟，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看到楼下梧桐树阴郁地站着，在风晃晃了自己的枝丫。
少年身上淡淡的烟草味顺着春日的风吹进办公室，我把皮鞋放在沙发旁的地毯上，半躺在沙发上发呆。太宰治就坐在我身旁，也是很没精打采的瘫坐着，但是由于我给他留的空间并不多，他坐的姿势看起来比我端正。
在这方面，我和他还是很合拍的。
“我常常怀疑你是不是颈椎和别人不一样，我每天看你除了工作时间其他时候都像没有这个东西一样。”中原中也对我说，。
“我的颈椎绝对没问题。只是，做个好看的废物是我的人生目标。”
“···那你已经成功了一半了。”
“？谢谢你夸我好看。”
“我是说你废物，让你去处决漏网之鱼，十次里面有四次让他们跑了。”
“中也你不要随便使唤我的手下去帮你擦屁股。”太宰治插嘴。
“她不还是我教的？就你这种上属还能带出这样的手下吗。”
“小郁的头脑聪明不是很像我吗？”
“像你心黑吗？”中也冷冷的说
“我下不去手啊。中也。那个女孩子，她那哪是情妇啊。那只是个住在十平米房间里、高中毕业就来红灯区工作的女孩，我从门缝里还看到她床头柜上摆着一簇新买的蒲公英，她眼睛也亮晶晶的，对未来还满怀希望。我没办法让一个女孩死在她对生活还抱着希望的时刻。”我看着天花板打断了他们的争吵。
“心软不适合这，因为你救不了她。”太宰治说。
“或许吧。她最后还是死了，我应该动手的，我可以让她死的没有痛苦一点。”我淡淡的说。
紧接着，我头顶一沉，太宰治他伸手顺了顺我的头。
我侧身躺着，头顶正好抵在他大腿边。这个糟糕的姿势使他一伸手就能够到我的头。
我瞪了他眼，他还低头对着我笑。
“我其实一直不明白，你明明表现的不想在这，为什么还这么拼命呢。”中也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