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不止老君,润玉与邝露也有疑惑,裴淼便解释了一句:“老君只知水火相克,却不知阴阳互生吗?”
“原来如此!”老君恍然,邝露也松了口气。
裴淼道:“邝露,这里用不着你,你就先出去吧。”
“我……”
“邝露,退下吧。”润玉打断了她的辩解。
“是。”
其实,裴淼也不是非要赶她出去,只是她看得出来,邝露对这位天帝的关心太过了,而她的治疗手段一向有些简单粗暴,她怕邝露在治疗的途中发出异响,分散了自己的注意力。
待邝露退去之后,裴淼顺手就给门窗都打上了禁制,这才对润玉道:“把衣服脱了,五心向天,坐到那个蒲团上去。”
“什么?”润玉大惊失色。
“拿衣服脱了,坐到那个蒲团上去。”裴淼觉得他莫名其妙,就又重复了一遍。
“这……这……袒*胸*露*乳,成何体统?”润玉羞得脸都红了。
裴淼无语至极,直接对他施了个定身术,在他的抗议声中扒了他的上衣,把他按到了蒲团上。
老君……老君目瞪口呆,瑟瑟发抖地说:“我……我还是出去吧!”
——这也太彪悍了!
裴淼闻言,素手一挥,便将老君送出了屋子。
邝露连忙迎了上来:“老君,你怎么出来了?”
老君抹了抹脸,随口扯谎:“独家秘术,外人不能看。”
“哦。”邝露理解地点了点头,便又焦急地看向禁闭的房门。
室内。
裴淼道:“我待会儿要为你施针,是不能穿衣服的。我解开你身上的禁制,你要乖乖的,懂吗?”
润玉闭目:“懂。”
“那就好。”裴淼解开了他的禁制,从须弥芥子中取出了一个针包,抖开来,长长的一条,上面长短粗细不同的针怕是有近千根。
那些针不知是用什么材料制成的,是一种宝蓝色的晶体,灯光之下异常美丽。
裴淼正低头挑选要用的针,突然听见润玉闷闷地问:“是不是很丑?”
“什么?”裴淼疑惑。
润玉道:“我胸前的疤,是不是很丑?”
他一说,裴淼才注意到他胸前那一大片疤痕。她仔细看了看,点头赞同他的说法:“是挺丑的。”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既没有安慰,也没有惋惜,更没有鄙夷。
润玉是头一回遇见这样的,见她只说了这么一句,就又低头去挑针了,一时竟有些发怔。
过了片刻,他忍不住问:“你……不会因此而厌恶我吗?”
两次被他打扰,其实并不是很有耐性的裴淼忍不住蹙眉,不耐道:“你一个大男人有个疤怎么了?要实在不喜欢就直说,我帮你配点儿药去了就是了!”
润玉摇了摇头:“去不掉的,这是……”我的逆鳞之伤。
一颗药丸飞入他口中,裴淼道:“把这药吃了。”
润玉下意识便吞了。
霎时间,一股无法言喻的苦涩味道在口腔中弥散开来,苦的他舌头都麻了。
等润玉嘴里的苦味散尽了,裴淼的针也挑完了。
润玉问道:“那是什么药?”
裴淼道:“放心,这药没什么其它作用,就是苦而已。”
润玉:“……”
“好了,别说话,也别动。”裴淼眸光一凝,双手连动,几乎是在一瞬之间,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