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你高兴就好。”
裴淼失笑:“开个玩笑。”而后,她神色一正,道,“正如你所查到的那样,我的确是与妖、魔二界有些牵扯。不过你放心,我只是要收集一些特别的材料,还有些别的事,不会危及天界的。”
润玉问道:“材料?可是要为我疗伤用的吗?”
“有一部分是,还有我自用的。”裴淼说着,忍不住蹙了蹙眉,叹了口气。
也不知怎么回事,她的伤已经治了这么多年了,却总也不能好。她几乎用尽了一切办法,也才勉强止住了痛楚,对于伤势的帮助,只了了而已。
她一皱眉,润玉便觉得心疼,担忧地问:“怎么了,你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裴淼叹了一声:“你是我的朋友,这种事情,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然后,她便将自己的伤势始终难以痊愈一事说与润玉听了。
润玉听完,自然是担忧不已。但连他自己都不得不承认,在最隐秘的内心深处,潜藏着的却是措不及防的惊喜。
——若是你的伤一直不好,是不是就不会离开这个世界了?
因着心头这点隐秘的想法,润玉几乎羞愧地无地自容。但若说后悔,却是没有的。
原本,他是做好了拿自己开刀,情愿永远半死不活,也要留住她的打算的。
只因除此之外,他也实在是没有别的法子可用了。
他已经明白,自己的境界与裴淼差得太远,根本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弥补得了的。
如今,得知裴淼的伤势难以痊愈,润玉才真正开始考虑,在想尽一切方法帮裴淼疗伤之余,努力提升自己的实力。
如此,又是百年,润玉查遍了天界六万三千道禁术,也始终没有一种能于裴淼有益的。
而裴淼在用正常的方法行不通时,也终于重新梳理起了从前收集的种种异术。
结果,治她自己的方法没找到,倒是找到了一个给润玉做后期调养的。
裴淼的异术与润玉的禁术虽然都属于不为世俗所容的术法,但其中的区别却大了去了。
润玉所习的禁术,大多数都要靠损耗自身来达到目的,往往还得不偿失;
裴淼的异术则不然,异术之所以被归于非道,就是因为它损人利己。
而于润玉有益的那一条,便是以特殊的方法汲取集生灵的生气,以矿物调和之后服用,就能增加所谓的天命仙寿。
对于自己耗费了诺大心力,却为他人做嫁衣这回事,裴淼心中的恼怒可想而知。
她气得一把摔了记载这异术的玉简,一挥手,不远处的落星潭便掀起了滔天水浪。
恰逢润玉处理完了政务寻来,见她满面怒气,不由问道:“怎么了?”
裴淼正烦他呢,闻言横了他一眼,留下一句:“你准备一下,三日后为你疗伤。”便拂袖而去。
润玉又无辜又委屈,却又无处可诉。
偏在此时,青桓仙匆匆而来,朝他禀报了一件不知是好是坏的事。
“陛下,魔后来了。”青桓仙说的很是忐忑,几乎是每说一个字,便觑一眼润玉的神色。
润玉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所谓的魔后,便是他年少无知时的求不得。
他叹息般地问:“她怎么到天界来了?”
“臣不知,”青桓仙道,“只是,魔后看起来很不好。”
岂止是不好,简直是憔悴已极!
其实,青桓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