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月色被妍丽盛大的烟花覆盖,鹤丸在不远处招着手,今晚就当鲶尾的欢迎会了,都过来啊!玉米和肉都烤好了,再不来我们就吃光了。
手被人拉住,鲶尾的笑容比烟花还要灿烂,“主人,一起来啊!”又拉上一期,“既然是我的招待会,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哈哈。”
有风拂在脸上,吹花了她脸上的泪痕,这样难看的样子,真的不好意思。
突然亮起的光芒,让她下意识眨了下泛着泪花的眼睛。
烟花与少年,映在她眼中的只有笑意爽朗的少年,这是比烟火还要美丽不知多少倍的景色。
愿这一刻,铭刻永远。
2
因为失去过一次,所以再次得到,才会显得弥足珍贵。
内番怕累着,出阵怕受伤,审神者对待鲶尾几乎都是小心翼翼。对于审神者的过度保护,鲶尾也察觉出了不对。
炎炎烈日下,鲶尾直起身子,看着满天飘着的蒲公英种子,响亮的打了个喷嚏。
马尾巴扫在了他脸上,他摸摸鼻子,然后绕到前头,拉住缰绳。现在的他,只能遛马,连照顾马的工作都不是他的,更不用说下地顶着太阳种田了。他把草帽往下压了压,牵着马走到田边。
担任田当番的是清光和莺丸,莺丸自动空调般的一滴汗水没流,还能保证种田的动作足够优雅,清光可就是苦不堪言了。
鲶尾灵机一动,想了个主意。
清光跑去对面的屋子吹风扇去了,鲶尾下了地,马拴在了一旁的树上。
莺丸看了他一眼,“她回来看到你这样,会生气吧。”
鲶尾拄着铁锹站起来,“有什么关系,主人简直拿我当小孩一样。”他动作由一开始的生疏,到最后模仿莺丸变得熟练,“哈哈种田还是挺好玩的,还蛮容易。”
这样的上手速度,连莺丸都吃了一惊。按理说,他不应该有什么记忆才对,碎掉的那把鲶尾对于种田一事也是非常熟练。
审神者对于他的过于保护,是有原因的,他是清楚的,在他之前,还有一把碎掉的鲶尾。主人是不是对他抱有愧疚的感情,所以凡事都小心翼翼,不管是初次见面的扑拥,还是后面单独的道歉,审神者都好像把他当成了别人。
掺杂了别的感情来对待他,鲶尾并没有感到高兴。
他用搭在肩上的毛巾擦了一把脸,问莺丸,“主人是不是把我当成别人了。”
莺丸直起身,“你没有记忆吗。”
鲶尾摇头,“失去了大半的记忆,对于这里,也没有记忆。”
果然是不同的个体,莺丸保持着他的淡然优雅,“前一把的碎刀对她的打击太大,如果不是他碎了,主君也不会变得像如今这么优秀。”随后又摇头,“不,应该是说,前一把的破坏结束了她的新人期。”
鲶尾顶着草帽,陷入了沉思。
休息完的清光拿着两罐饮料来找他们,和鲶尾换回了工作。
一向爽朗的少年晃着他的马尾,唉声叹气,连呆毛都萎了下来,“这样下去不是个法子。”
审神者不能一直走不出心理阴影,也必须认识到,他是与他完全不同的个体。
鲶尾来的晚,粟田口家兄弟练度比他高一截,和一期的手合会输这没什么,可输给厚就说不过去了。
当晚他去找了审神者。
“明天带我出阵吧。”一直乐于围在她身边转的少年对她这样说了。
她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