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修复水脉的问题,魔域内部的灾难是五灵失衡,魔域内部魔族的争斗同样激烈残酷,长久的战争致使浊气进一步蔓延,火灵狂暴其余四灵衰退,单纯补充水灵修复水脉可解决不了问题。”北洛说,辟邪内部有一些喜欢去魔域深处游历的辟邪对此有过探讨,一时的纵欲破坏容易,而想修复与创造,则要困难得多。
“真是艰难啊……”无异感慨,找出个蒲扇开始将烤肉香气往龙幽那黑漆漆的一团处扇风。“哎对了,北洛,这人界真的会有蚩尤后人么?”他问北洛。
“可能会有...吧?当年蚩尤妻子寻雨与她夫君决裂,四个月后诞下一名婴孩。也许人界现在还有蚩尤的血脉也说不定。”北洛解释说,听魔翳幻影的口气以及跟在龙溟身边那群人的反应来看,他们说的蚩尤血脉传人,应该是先前折剑山庄那位因误伤师兄被逐出门墙的师弟姜承。
“对这个人来说还真是无妄之灾,好好过着日子,突然间众叛亲离。”无异摇头,咬着根竹签,“有没有办法做点什么?”身负魔族血脉不是姜承能选择的,但他们既然遇见了,总不能看一个无辜者这么一步步被逼向绝路吧。
“他身边尚有朋友相助,未必会走到那一步,但身为半魔,他今后的路不会好走。”北洛给自己倒了杯奶酒,说。想洗清姜承身上的冤屈很简单,找到另一个魔族然后交给欧阳世家当面说清楚,这冤枉就能洗清了,可期间造成的伤害又该如何弥补呢?同门的口诛笔伐,武林世家如看异类的眼神,以及他身上的魔族之血,这些都不是好解决的。
“但起码先把第一步做完!”龙幽气势汹汹走过来,一屁股坐下,拿起串烤肉开始啃,“不用想,这么步步为营坑人的肯定是我舅舅,我到时候把他那傀儡查出来交给你们。”他嘴里塞得鼓鼓的,含糊说。不就是缚魂术嘛!他自己没用过不代表没在王族典籍当中见过。
“哟,终于不消沉了?你打算怎么做?”北洛给他倒了杯酒,调侃他。
龙幽一饮而尽,“先回夜叉,联络其他长老和王族,准备弹劾王政。”说到底,再怎么懒,再怎么不愿玩心眼弄权谋,龙幽骨子里同样是合格的王族,“我兄长离国数年,舅舅摄政持国,也只是勉强维持夜叉的平衡罢了。”因为缺水干旱,国内的矛盾日渐激烈,哪怕大长老想通过矛盾外引,不断发起边界的小规模战争来缓解内部困局,但矛盾终究是压不彻底的。
“我好歹算个王族幽煞将军,有那么点兵权,想阻止我舅舅,努力一把未必不行。”龙幽苦涩自嘲,他并不想同自己兄长舅舅为敌,但对方的做法实在于夜叉无益。欺骗他人夺取灵物,如若不成就将人界搅得大乱意图浑水摸鱼,这鱼是这么好摸的吗?他兄长的计划已经暴露,不可能成功,那就唯有入侵人界一途,可人界虽然近年灵气逐渐匮乏,修仙门派依旧有一战之力,夜叉如若因此与人界开战,除了要面对人界修士,还要面对背后的魔域诸国,背腹受敌下,岂不是要将夜叉数十万臣民陷入水火?!
“单纯只是联系国内贵族并不足够。”北洛质疑。
“我习得粗浅偃术,可修建水渠水井在合理范围内短暂缓和部分区域旱情。”龙幽淡淡说,“凭这一项,在眼下的夜叉,足以令部分中立势力倒向我,先困住我舅舅再说。”大不了用谢大师的料理先把他舅舅弄趴下,之后的事再缓缓图之,总不能等他哥他舅把情形弄到一发不可收拾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