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没有解释，只是继续强调：“总之，希望您能多加注意。”

    他一直面无表情，说话的语气也生硬。听上去不像是建议，倒像是命令了。

    老人在一旁笑着打圆场：“小谢在某些方面比较敏/感，他说话你别放在心上。”

    张院士笑笑，没有接话。他知道老人所处的国家部门比较神秘，颇有些能人异士，虽然男人的语气叫人不舒服，但他还是暗暗把对方的话记在了心里。

    等到老人和男人一起从研究中心出来，老人温和的眉眼才骤然变得严肃起来，他转头看向男人，问道：“小谢，你是不是真的感觉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了。”

    “嗯，很难形容。”男人抬头看向在天边的火烧云，“很微妙……也很危险。”

    傍晚的凉风拂过，吹走了一丝暑气。男人半长的头发随风飘动，露出脖子后的一道纹身：cx0513。

    ……

    顾妄之觉得自己今年应该是流年不利。

    他没想到徐博士那边的实验室先头刚刚暴露了一个基地，后头又闹出了极大的科研事故。

    一个研究室里的全部研究员要么自杀要么疯了，少有几个神智清醒的正常人一问到事故原因也是三缄其口，死活闹着要离职。

    幸而顾妄之做这种私下研究小心谨慎，始终掌控着研究员的把柄命脉，才没有让事态扩散，闹到人尽皆知。

    但是想到在精神病院和太平间里躺着的那些人，也足够叫他头疼。就连徐博士本人，如今也还在重症室里昏迷不醒。

    几天后，顾妄之正在委托律师团队处理善后事宜，医院打来电话，通知他徐博士已经脱离危险期，醒了过来。

    顾妄之因他造成一切的后果正是怒火中烧，挂了电话，立刻怒气冲冲地往医院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