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好起来的,你不用担心。”他渐渐虚着声音,“至少目前生命安全可以保障噢。”
“完全没有可信度啊小久。”我嘀咕,“你都能找到,他怕不是马上就来了。”
“时隔多年,没想到我们还要一块挨炸。”
从小到大我俩就是被爆豪摁在地上炸的份儿,怎料都成年结婚了居然还要建立革命友谊。
“他找不到的。”
绿谷再次肯定。
我没忍心反驳,那家伙寻着咱俩的味儿立马就暴跳如雷了。
“因为只有我…”
“才知道六花全部的事情吧。”
***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绿谷已经走了。
我从床上醒来掀开裹着的薄毯,从昨天晚上就开始策划溜走的事情,所以精神其实耗光了,仅凭着对爆豪炸毛的恐惧才坚持下来。
绿谷是等我睡着才抱我去床上的。
我茫然地看了眼放在床头柜的便条。
[被事务所抓走了!抱歉等不到你醒了,我给你订了外卖在微波炉里面放着,等下记得吃。
久。]
我的身体是一年不如一年了,带着那么丁点的行李回到公寓险些精疲力竭。
脑袋有点钝痛,太阳穴跟宿醉似得刺疼难受。我保持坐在床上的姿势发了会儿呆,等眼睛再次接触到便条才想起来我要干嘛。
[今天想吃肉:谢谢小久,我醒了。]
[今天想吃肉:总之咱们现在是共犯了哈哈哈哈哈]
发完这两句,我看了眼时间发现已经八点多了,怪不得脑袋会那么沉。
重新翻阅了一下line,暂时没看到熟人联系我。我的指尖停留在灰着头像,显示下线的其中一位上面。
…爆豪的line头像还是我们之前戴着戒指牵手的图片。
他跟我求婚的方式很诡异。
大概是毕业没多久,他进入了事务所工作,整天因为新出道忙得晕头转向。跟我见面的次数也随之减少,而我的身体原因迫使我不得不只参与小事务所的后勤位置。
虽然在一个城市,但是能碰面的机会也很少。
爆豪天天在巡街,有事件发生立马就窜到那里。我只是窝在办公室里,等有人举报犯罪者后指挥人员过去。
事务所跟事务所相互的碰撞,他们人多自然解决的事情也多。所以我可以说是工作非常清闲,爆豪则跟狗一样嗖嗖嗖转来转去。
“啧。”难得见面,他跟我在一家居酒屋吃夜宵。
从校园里脱离,爆豪脸上的稚气已经完全消失了。这些年身高长得很快,小小的坐席塞不进他的身体显得很挤。
居酒屋里面的人来来往往,喧哗嘈杂又富有着生活的安逸。
他点了一扎啤酒,新出炉的关东煮冒着好闻的热气,一下下腾在面前让男人的脸模糊着看不太清。
“爆心地大人威武!”我调笑道,新上任这几周他的人气明显提升不少,基本这个城市的事件大部分都是爆豪解决的。
他长得凶神恶煞,手段也很简单干脆。
我听同事们哀嚎好几次说爆心地这个人简直是正派中的反派,解决方式太狠戾了。
“把嘴闭上,叭叭叭吵死了。”爆豪皱着眉头。
“?我就说了一句话,你对女朋友能好点吗。”
我把签子戳到他手背上,“好不容易见次面你还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