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公寓的全貌逐渐纳入视线后,我的意识才勉强回归,我冷得哆哆嗦嗦地掏着包里的钥匙准备开门。
想要转身仔细翻包,我的眼角不经意往旁边瞥了瞥,捕捉到了架在一侧不远的信筒里微微吐出了截白花花的东西。
咦?
我索性搁置了拿钥匙的事情,先去信筒取了一封不知道是哪家广告单的信封。
封面什么都没写,没写xxxx收也没有致我亲爱的xxxx。
指不定是来养老的邮递员,在看到上面没有地址和姓名时随意选中一家幸运住民,决定了它的去处。
我就是这个幸运儿。
中奖从来没有,吃冰全是请您下次加油。
这样的我,在搬回旧居的隔天,收到了封不知是谁的来信。
信封薄薄的,摸了摸也捏不出什么东西。我慢慢摩挲了阵儿,只能觉出里面应该夹着张照片。
比较容易打滑。
我边开公寓门,边拆封了信口。
信纸折了两叠,从纸张的落笔范围能看出来,这一大半的纸都没有用。
我将信打开,夹在里面的照片猝不及防地滑落悠悠飘到玄关。
我却没有心思拾取可怜的附赠品。
那几个字如同咒术般滑腻而黏人的缠住我近日沉甸甸的心,偌大的纸张仅在正中间印着隽秀可怜的字句。
「乖孩子。」
我把视线僵硬地转移到躺在地板上的照片。
上面是爆豪抬手攻击的姿势,周边的建筑环境拆分重组,赫然是我今天在商场屏幕所看的近战照相似的地方。
但是这张照片更清晰,清晰到让人觉得拍摄者就站在爆豪的身后。
我定定地望了会儿照片,最终还是蹲下去拾了起来。
照片背部能摸出不自然的凹凸痕迹,我把它翻了个面。
「这是给你的奖励。」
我就说像我这种平时幸运e的家伙,怎么可能存有侥幸心理有幸得到一位正常的新笔友。
收到无名氏的来信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我还以为秘密搬迁过来,‘他’对我的单方面联系也该断掉了。
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毅力,令他到现在都对我穷追不舍。
我觉得这应该就是恶意吧。
如果说是普通的恶作剧,活了这么些年,也见证过很多表里不一的家伙。我对此并不会产生别的想法,最多是跟物业投诉附近有变态投递恐吓信。
将它称之为恐吓信或许过了,里面的内容大多都是些看得我云里雾里的话。
写信没有大段的叙事,仅仅是寥寥一句。
我打开抽屉,把这封信排在前几封之后。
粗略估摸,有二十封左右了。
「看到了一窝小猫。」
一开始描述的都是很温和的事情。
我甚至觉得,或许是不远处的国小开展了‘找笔友’的活动,为此朝爆豪由衷地感叹现在小学生的字都写得那么好看。
爆豪对我的新消遣没有阻拦,近期不知道为什么频繁出任务的他用兴致勃勃的眼神,向我传达‘既然对小家伙这么感兴趣,那不如我们也干点正事儿。’
我面无表情地把他从床头摁到床尾。
如若不是信上没有标明地址,我都想跻身于教育事业,来当小朋友的一个笔友。
直到第四封,小朋友的语气蓦然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