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哥哥!陶哥哥!”花姑子一袭粉色罗裙,被林间气流拨动着,宛似仙子;她娥眉颦蹙,四下张望着,行色匆匆地在林中穿梭寻觅着。
“花姑子?呃……”陶醉一下子就辨出了那个声音究竟属于谁,于是他默默向陆飞蒙颔首致谢,便绕开了眼前人,慢慢走向花姑子。
花姑子?她不就是獐子精夫妇的独生女?原剧中,陶醉爱慕的小獐妖?就是她一次次让陶醉心碎难过!陆飞蒙想到花姑子,心中不由得窜起了一股怒火儿。
“花姑子,所谓‘崂山女侠钟素秋’抢劫官银一案……钟小姐,已经没事了吧。”陶醉轻轻合了下眼,咬牙咽下身上诸多不适带来的痛苦,他只是想让自己在花姑子眼中……看起来……很好……
陆飞蒙听到陶醉说起“崂山女侠钟素秋抢劫官银”一案,不禁皱了皱眉;废萌见到宿主眉头紧皱,便马上识趣儿地把“前情提要”输进了陆飞蒙的脑海中。
原来,安幼舆是钟素秋小姐家的园丁,因其爱慕钟小姐,所以画了张钟素秋的画像献给了钟小姐;可是……这画中人竟从画纸上走了出来,还在崂山县内惩强扶弱、行侠仗义,最后大胆劫了官银去赈灾!
县令熊雄摆了比武擂台,最终结识陶醉和癫道人两位武功高强之人,就委托了他俩帮助调查官银被劫一案,谁成想……癫道人遇见了竹子精,二话不说就开打,陶醉重伤逃回竹林,而后面故事发展的……却出乎了他的意料!
这画中人毕竟只是有了灵气的纸妖,不经意间沾了几滴血,她就变回了一张纸!护送官银的官兵们逼着熊雄去破案,最后竟然把和画中人一模一样的钟小姐给抓了起来!
钟老爷在熊雄审案时,讲出了画中人神秘消失的故事,安幼舆听后护美心切,又因为自己的画给钟素秋引来无妄之灾,所以就挺身而出,承认了纸妖是自己派去,所有事情和钟小姐无关;最终,钟小姐被无罪释放,而安幼舆却被判决处以火刑。
花姑子一把拉住陶醉,急切切解释着:“钟小姐是没事了,可……安公子……熊雄把操纵画中人抢劫官饷的罪名安在了他的头上,他……就要被那个狗官处以火刑……烧死了!”她这边话音未落,一双大眼就再也噙不住热泪,委屈巴巴搓着衣角,哭了出来。
陆飞蒙对这种古装剧中女主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实在看得太多,再也看不下去了!他轻哼一声,不屑一笑,依旧背对着陶醉与花姑子,问道:“你为什么要让陶醉帮你去救安幼舆?”
“因为安公子救过我的命啊!”花姑子几乎是不假思索,抢上前一步,冲着竹仙君陆飞蒙的身影高声答道。
陆飞蒙突然施展仙术,转瞬之间移到花姑子面前,目光恶狠狠地盯住这只小獐子,一字一句咬牙问着:“安公子从猎户的砧板上救过你一次,你就对他念念不忘,还想借口报恩挟私亲近于他!那你数没数过……你的‘陶哥哥’为了救你,到底出过多少次头!又……受过多少次伤!”
陆飞蒙一步步缓缓逼向花姑子,一句句叩问着小獐子的良心。
花姑子从未见过竹仙君生这么大的气,一时间被他逼问得哑口无言;陶醉一向知道他这位“陆兄”不是个好惹的主儿,便马上扯了扯陆飞蒙的衣袖。
“你要帮她?”陆飞蒙感到身后人扯住了自己,于是停下了逼向花姑子的步伐,将头略略向后转去,语气低沉着问陶醉。
良久,花姑子只是目光急切地看着陶醉,而陶醉又对陆飞蒙的问话闭口不答。
陆飞蒙忽然扬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