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笛声戛然而止,满天红枫叶翩翩飘落,犹如一只只血色的灵蝶,陶醉就在这怡人小景里慢慢现身,这一幕……竟让一旁静静伫立的陆飞蒙看呆了!
水三娘瞧见自己的威胁已然奏效,于是满脸媚笑地对陶醉说着:“陶醉!你想救人,哪用得着大动干戈?只需要……答应与我双修,我便痛痛快快地放人,如何?”
陶醉不语,只是淡淡一笑。
水三娘不解其意,略略蹙眉思索着;就在这时,陆飞蒙提起长剑奋力横削,一道幽蓝色剑气便狠狠砍在水三娘的蛇尾上。
“啊——”水三娘突然受惊,下意识将蛇尾卷着的两人甩向前方。
花姑子立即挥动法绸,将安幼舆稳稳接住;而钟素秋却在自己一阵惊呼后,安然落在陶醉怀里,然后两人缓缓落地……那一刻,钟姑娘轻轻仰头,便将陶醉如画隽美的侧颜,深深地烙进了心里。
水三娘吃痛地扶着一旁的枫树,马上俯身查看了脚踝的伤势:陆飞蒙那一剑竟险些砍断自己蛇筋!
她目光流露出怨恨神色,紧紧地盯着陆飞蒙和陶醉,将牙咬得咯咯作响,然后愤愤说着:“你们两个死竹子不要太过得意,早晚——有人会来收拾你们的!”说完,水三娘便转身夺路而逃……
陶醉和花姑子仍想继续追上前去,可陆飞蒙却喊住了他们:“留步!穷寇莫追!水三娘刚刚说过,会有人来对付我们……想必,她还留有后手,我们不得不小心有诈!”
“对了,安公子,我和陆兄今日前往县城,得知了有关神来之笔的种种传闻,那支笔你可曾带在身上?”陶醉转过身去,走到安幼舆跟前,语气平和地问着。
“噢!在呢!”安幼舆傻里傻气的,也只有花姑子会把他当个宝!
他一把掀开外袍,将自己腰间别着的那支翠玉笔杆的毛笔取下,递到陶醉面前,解释着:“这只笔是家父留给我的,什么神来之笔……坊间那些传闻,我可是一句都不信的。”安幼舆一边说着,一边摆了摆手,摇着头。
陶醉正要伸手握住那支笔仔细验看,就在他指尖触及毛笔之时,突然一道金光乍现,将陶醉的手猛然弹开……
众人见此情景,一个个目瞪口呆,尤其是安幼舆那呆子,他惊得合不拢嘴,两眼直勾勾盯着陶醉被弹开的右手,喃喃自言自语着:“现在……我大概……应该……信了。”
钟素秋觉得此事诡异,便将那支笔接了过来,然后眉头紧皱,问着:“为何我和安公子握着它便无事呢?”
陆飞蒙缓缓而来,他小心将神笔接了过来,慢慢说道:“这只神笔——妖灵难近。”
钟素秋忽然一惊,紧紧看着陶醉,心中却已然明了他的身份……
陆飞蒙话音刚落,他就在笔杆顶端找到了一个金边银线勾画的太极图案:“这是……玄真教的东西?”
“玄真教?”众人看着陆飞蒙,异口同声惊呼着。
“不错,我们穿过这片红枫林往西,就可以到达玄真教的道观,不如……我们就去问问。”陆飞蒙略过众人,面朝西边,指了指。
陶醉四下望了望,轻轻颔首:“也好,天色尚早,我们就去问问。”
于是,陆飞蒙带着这一行人,慢慢走进红枫林,径直取道玄真教道观;不到半个时辰,众人就来到了道观门外,可是……道观里却未曾出来一人迎接宾客。
陆飞蒙忽然停下步子,将右手一扬,他皱了皱眉头,觉得此地安静得过于诡异,于是对众人说:“我怎么感觉……这道观有些邪门儿?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