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到底怎么了!你告诉女儿呀!爹……”钟素秋双臂无力地挣扎着,泪水盈眶,声声质问着钟云山。
下人们全然不顾钟素秋的挣扎,只听了钟云山吩咐,便强押着钟素秋回了阁楼,钟小姐声声问责之音渐渐远去……
熊夫人见着钟云山制住了钟素秋,嘴角一斜,阴险一乐,缓缓转过了身,看向钟云山,道:“既然钟老爷已经同意婚事,那我也就不逗留了,等成儿教训一下那个陶醉,还请……未来的国师大人,差几个下人将他平安送回。”
熊夫人一乐,郑重朝着钟云山施了个万福礼,然后颔首告辞,转身离去……
钟素秋前脚刚被下人推进阁楼,后脚下人们就叮叮咣咣地封死了门窗;钟姑娘一遍遍用力捶打着门板,一双娇嫩小手都已渐渐磕破。
“放我出去!让我出去啊!爹!”钟素秋失望已极,渐渐地便也不再喊闹,她只是独自倚门蹲下,双臂环抱着两膝,默默垂着泪。
屋中倏然一道青光乍现,陆飞蒙从钟素秋身上分离出来,他马上右手聚灵,将钟素秋的阁楼添上一层结界;这样,外面的人只能看见钟素秋的身影,而不会发现陆飞蒙的存在,更不会听见屋中的人都在商量些什么。
“钟小姐!”陆飞蒙一步跨到钟素秋面前,倏地蹲下了身,右手轻轻扶着她的左臂,轻声呼唤着。
“仙君!我爹他……”钟素秋看到陆飞蒙,突然情绪显得格外激动,她跪直了身子,双手反把着陆飞蒙双臂,“素秋无能,没有办法帮您确定陶公子身在何处!”钟素秋说着,目光中透着万分歉意,微微颔首。
“钟姑娘,你听我说。陶醉娘亲将她功力尽传与你,你身上有上千年的法力,我来传你心决,咱们共同行事。你放心,我不会坐视熊大成那个怂包强娶你为妻的。”陆飞蒙的一席话,让绝望中的钟素秋看到了一丝丝希望。
钟素秋郑重望着陆飞蒙,用力点了点头,然后盘腿端坐好。
陆飞蒙缓缓起身,绕到钟素秋身后,左掌凝合一股极为强劲的冲力,一掌使向钟素秋背后……
渐渐地,钟素秋觉得自己体内真气在周身慢慢调度,浑身经脉畅通无比,自己似乎是领悟到一些从未感受过的东西。
“我驱动元神之力,帮你理顺了任督二脉,你试试静心凝神,全力想着用法力去做些什么,看看自己能不能顺利驱动体内功力?”陆飞蒙说着,将钟素秋搀扶起来,然后默默退后一步,给钟姑娘尝试催动法力腾出了一些空间。
钟素秋看着陆飞蒙,轻轻颔首致谢,然后转过身去,盯着自己妆台上的簪花,慢慢伸出了右手,忽地将手掌一合、一抓,桌上的簪花便一下子飞到了她的手里。
终于,钟素秋为着自己不再一无是处,露出了久违的笑颜,她握着那珠簪花思忖了很久,目光怔怔地看着斜前方的地面……
忽然,她转过身来,将罗裙一扬,郑重地跪在了陆飞蒙的面前:“仙君!请受小女子一拜!”
陆飞蒙赶紧上前,两手紧紧托住钟姑娘的双臂,愁眉不展地问着:“姑娘这是何意?还请起身说话。”
“仙君,素秋肯求仙君收我为徒!家父性情大变、举止反常,我不知道他是受了妖邪蛊惑,还是……他自己深藏不露、另有目的……”钟素秋说罢,向着陆飞蒙深深一叩首,然后缓缓起身。
“素秋学艺,要么亲手诛除妖邪,以证家父清白;要么……为崂山县惨死的无辜之人讨一个说法!画中素秋与我同气连枝,她敢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