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飞蒙一听,只觉得自己混入戏班有望,于是高兴地从地面跳起,扭头过去一把牵着孔吉,笑着对他说:“你过来帮我搭把手,谢了!”就这么着,陆飞蒙把孔吉从受辱的情形下解救了出来,然后他得意地笑着,冲崔克一挑眉。
陆飞蒙牵着孔吉停在戏台东侧的高空绳索前,他望着孔吉一笑,抬手指了指绳索,一歪头,说:“等下……借个力,送我上去就行!”
孔吉的凤眼眯成了一条缝,嘴角扬出了一个好看的弧度,然后看着陆飞蒙,点了点头。
陆飞蒙转过身去,十分自信地看着班主和戏台上的各位乡绅老爷,然后垂眸一笑,背对着高空绳索,走到了距孔吉十步开外的地方,停了下来。
陆飞蒙优哉游哉地解下了自己绑住长发的发带,慢慢抬起右臂,伸出右手大拇指,目测着孔吉和绳索间的距离及角度,暗暗在心中算了算;然后,他便自信满满地用发带蒙上了双眼,紧接着做了个身体前倾、准备开跑的姿势。
此刻,时间仿佛静止,空气也停滞不动……
陆飞蒙突然发力,脚下扬起一道尘土,整个人似离弦之箭一般蹿了出去;他在心中默默数着一、二、三、四、五,然后凌空跃起。
孔吉立刻将双手互相插握、屏息凝神,陆飞蒙疾驰而来,左脚正好落在他的掌心,他便奋力将陆飞蒙向上一托。
陆飞蒙右脚正好蹬在高空绳索一端的木架上,他伸出左手一把握住绳索,旋身一跃,整个人的背部正好压住绳索,然后他借助绳索弹力一跃而起,两脚落在绳索之上,稍稍控制了下摇晃的身体……
孔吉的目光一直追随着那个不羁的身影,等他看到陆飞蒙站在高空绳索上如履平地,这才将揪着的心放了下来,然后会心一笑。
陆飞蒙将蒙住双眼的发带一把扯下,然后纵身一跃,立即用右手挂住了绳索,他就这样把自己吊在半空,静静看着木架旁的孔吉,微微一笑。
一时间,围观人群掌声雷动,纷纷为陆飞蒙叫好,这雷动般的欢呼之声,似是一点儿不比孔吉表演时来的逊色……
陆飞蒙松开了手,然后稳稳落地;孔吉立刻赶了几步,将他扶起,轻轻一笑,问:“你有这样的好本事,却甘愿留在戏班,不委屈吗?”
“那要看为什么,为我自己活的舒心自在……是有点委屈;为你——我不觉得委屈!”陆飞蒙看着孔吉,然后收住满脸笑意,将暗沉的目光甩向了班主身后的崔克;孔吉听见他这番话,又看清楚了他眼底的神色,于是微微一愣。
班主立刻转怒为喜,朝着陆飞蒙和孔吉信步走来,然后对陆飞蒙说:“小子身手不错!既然你想加入戏班,那就留下来吧!”
“可以,但我有个请求,还望班主答应。”陆飞蒙说着,转过身去再次牵起了孔吉的手,淡淡笑着看他,“孔吉今天不演了,请给他一顿饱饭。”说着,他便扯下了自己脖子上挂着的金镶玉坠,一把抛给了班主,用以抵偿崔克刚刚打赏给孔吉的那锭金子。
班主起先以为陆飞蒙要说自己不签契约,只和戏班搭伙演出,什么时候表演、演几场看他心情;岂料……这傻小子居然提了这么一个屁大点儿的请求?
“成、成!这个好说。”班主双手把玩着那个坠子,映着日头鉴定着,然后一口应下了陆飞蒙所请,转过身去招呼着戏班的打手们,喊着:“收拾东西!让别的艺人过来接场,给各位老爷们助兴!”
班主的魂儿倒像是被那枚上好的玉坠勾走了,他转过身去,朝着崔克一拱手,只是简单说了句:“崔老爷,今天孔吉也演了